也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东想西想。

这一等就是天黑了。

陆礼川魂不守舍攥着钱,已经攒到十块,再干十天他就能凑齐车费离开。

没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出去了他又要去哪里,爸妈在国外,亲戚朋友没脸再联系。

从前活得太招摇,也没少招人恨,出去指不定被报复

陆礼川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想安慰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会吧。

不会。

他在徐邺亮灯的屋门口站着忍不住掉眼泪,这次硬气的没哭出声,憋着鼻尖都沾泪珠子,还把嘴给咬破了。

陆礼川知道自己没用,哭完抽噎着擦干净脸,执拗的想把狼狈和委屈咽进肚子里,才不要被瞧不起,才不要丢掉自尊心。

他转身回木屋蒙起被子就睡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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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在陆礼川睡着后才一声不吭翻屋子进来,做这见不得光的事。

他摸黑亲了会陆礼川的嘴唇,心疼也格外想得慌,熟门熟路钻进被窝,把衣服撸起来在胸膛那嘬出不少印记。

他没打算松开,声音压低,近乎喃喃自语。

“不会打断你腿。”

“但也不可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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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后胸口疼,陆礼川觉得自己没见鬼,而是招惹了淫魔。

他怒气冲冲穿上衣服,直接去找徐邺算账。

“老变态你是不是一天没搞我你心里不舒坦?”

徐邺在院子里劈柴,汗珠从腹肌下滑进裤腰带,仰起头面无表情相当理直气壮。

“没操你,算疼你。”

陆礼川:“”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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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那个问题,陆礼川始终没有问出口,他连木屋都不住了就天天赖徐邺屋里。

睡徐邺的,吃徐邺的,喝徐邺的。

他正大光明登堂入室再没翻过窗户,门也永远都留了口给他进,灶台上的碗筷摆放都成陆礼川的活儿。

就是偶尔闹矛盾,气得陆礼川边洗碗边骂人,再生气一点直接找隔壁大爷哭去。

大爷有次趁陆礼川去放鸭子,特地来劝徐邺,“多让让你媳妇,别成天臭着脸抽烟,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让我少操心。”

“嗯。”

徐邺扛着锄头嘴里咬红双喜,眼底深沉。

大爷也在抽旱烟。

两个人半斤对八两,彼此看了会都觉得怪无语。

大爷吐了口烟圈,忍不住想起往昔,“你舅母活着的时候还能管管咱俩,成了,她不在,咱俩老烟鬼都没得救。”

徐邺默默开口,“我有。”

“”

大爷拿烟斗的手差点没敲死徐邺,表情相当愤怒,“去去去,甭聊了,你媳妇没说错你。”

“说我什么了?”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大爷被气咳嗽了,他颤颤巍巍弯腰回家,准备拿老婆子的照片好好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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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一辈都不大愿意接近徐邺,多少带着迷信,更多的都是唏嘘徐邺这辈子孤家寡人的命。

陆礼川却不同,他闲着没事经常邻里邻舍跑,无聊所以到处看,家家户户都脸熟,还挺被待见。他喜欢小孩,也擅长和人唠嗑。

村里有电视的人家都靠个天线锅子引信号,有时候打雷就没法看。

电视里也大都新闻戏曲,陆礼川好奇自家究竟怎么破产了,寻思新闻上该有,结果拿遥控器搜了半天都没搜到建安电视台。

他愁眉苦脸回去,小孩乐呵呵冲他挥手,“谢谢叔叔给我扎辫子,叔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