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结果那姓金的处处是漏洞,和筛子似的,根本不需要抓,那金喜来上学就是来猎艳,哄骗了几个小男生争风吃醋,其中一个还跳楼自杀了。

这种错处蒋之琮岂能放过,暗地写了匿名检举信给校方,而青大对校风尤为重视,在调查属实后立刻清退了金喜。

若只是退学,金喜也还不算深陷绝路,但这金喜后来居然还欲骚扰沈悫,在宿舍楼下鬼鬼祟祟被自己逮到了,于是蒋之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了一顿,然后再把那鼻青脸肿的金喜送到金家门口,金家岂敢接,最后在蒋之琮的眼神威势下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接了。

金家深怨这没出息的旁系子弟得罪了蒋之琮,把金喜一支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令其不要再上本家的门,而金喜这一支本就是靠着向本家打秋风才存活下来的,被本家抛弃之后,这日子是一日难过一日。

当然这一切,沈悫一无所知,只以为那姓金的出现过一次便打消了他那龌龊念头,此刻满脑子只想着陆疾容这段强词夺理的屁话,心里七分怒意转眼间变作十分,胸脯像充了气的爆炸气球,几乎要立刻爆开。

什么叫“用他的脑袋想一想也知道”?那金喜是他引来的吗?明明是他自个儿不怀好意!蒋之琮居然一股脑推他身上!

沈悫气得半个身子直往前倾,要捶蒋之琮,可惜距离太远,加之身子支撑不住,腰一弯,一肚子跌倒了床板上,把蒋之琮吓了一跳,急忙凑到沈悫跟前,把他扶起来,嘴里念叨着:“你要打,叫我过来就是了。”

“……”沈悫刚刚一头栽倒在床上,本就灰头土脸,又听了这话,气得额角突突地跳,张着嘴狠狠擂了蒋之琮几拳头,但这人胸口太硬,他擂得手疼,蒋之琮似乎还不感觉疼,他更气了。

沈悫擂完后,绷着脸道:“我喜欢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你在家还有那变态癖好,让我穿裙子折辱我呢!”

蒋之琮辩道:“那是床笫之间的情趣,又不穿出去,怎么能叫折辱?你又没说过不喜欢,我自然不知道,既然你说了,那下次不穿了就是。”

沈悫再次跳脚:“我就是当时敢提,你哪里会改?你操我的时候我叫你慢些,你理我了吗?!”

蒋之琮闻言怔了一怔,下一秒脸上居然露出了略带腼腆的笑,看得沈悫几欲吐血。

他深吸一口气,又找了个角度兴师问罪道:“纵然我没听见李副官的话,行,这算我的错,那你第一次见面,我问你名字,你总该意识到我没认出你了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闻言,蒋之琮的脸沉了些许,他低声道:“我是没想到,你居然没见过我的脸。”

“你每一次都是摸黑来,我两眼一抹黑,能看得见你个鬼呀。”

蒋之琮:“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而且你白天也见过我几次的,明明是你不稀得看我。”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神色似乎有些落寞,沈悫睁大眼睛看了一看,那落寞又很快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至于他说的“白天见过几次”……沈悫拧眉,皱着眉想了想,也想起来了,他说:“我应该是没看见……我见你那几次都流眼泪了,我一哭就容易害眼睛,一害眼睛就是睁眼一抓瞎。”

闻言陆疾容抿了抿唇,慢慢继续道:“当时我就想着,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所以一开始也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低声添了一句,“其实我留了很多线索的。”

沈悫耐着性子问:“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