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破产之后,沈悫再和陆疾容一起吃饭,也只点了清清淡淡的两样。

沈悫和陆疾容说过,他这样吃不健康,还和他讲营养学。陆疾容轻飘飘道了一句他知道,但是“我喜欢这样吃。”

哎,男人的自尊心。

为了照顾自己舍友微弱的自尊心,沈悫只好也委委屈屈地陪着他吃糠咽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除了上学,他还得照常了回去躺平给蒋之琮肏。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明媚的、阳光的、和陆疾容一起的校园生活,这让他感觉自己没经历过以前那些糟污的事情;另一半是那四四方方的蒋宅,昏暗的、耸动的、迷离的生活,被强行塞到体内的药玉、漆黑粘稠的促胎药,唯一的祭品就是他,一直在被剖开被抽插被圈禁。

他会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小说,就是讲的老爷送姨太太读书,姨太太爱上了学校里的男学生,和他私奔。

私奔就是逃离,她携带着心爱的人逃离,多么让人艳羡。

他也想逃离。

思绪飘荡得远了,他的手臂倏然被人握住了,那人的手摸索到他的脸上,陡然一揪,沈悫啊了一声,脸颊肉被一扯,几乎疼出了眼泪。

很显然,蒋之琮察觉到了他的走神,用这种方法惩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