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一个个上来领自己的校牌。
喊着喊着,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
他手里这一摞居然还有陆疾容的。
沈悫盯着照片上那不苟言笑的脸,又看了看内容。
陆疾容。国际政治。学年两年。
普通大学都是三年制,为什么他是两年?
这人真是四处透着奇怪。
看完以后,沈悫憋着嗓子喊了一句:“陆疾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声音太小,还是因为教室重新又恢复了嘈杂。
反正陆疾容没听见这声喊。
沈悫只好又喊了一声,这次大了点。
结果后排有个男生刚刚正好发出了“真的啊”的怪叫,又盖住了他的声音。
沈悫:“……”
这次他憋着气、气沉丹田,彻底放开了声音,大喊了一声:“陆疾容!!”
“……”
教室骤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沈悫。
也包括陆疾容。
他抱着手臂看着沈悫,淡定地拉长声儿“哎”了一声,回了一句:“我在呢。”
然后长腿一迈、走到前面,从满脸呆滞、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立马消失的沈悫手上取走了校牌。
第20章 37-40
37
脸上烧得可以煎个蛋的沈悫麻木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要用漫长的一生去治愈自己的尴尬。
学导在上面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沈悫完全没听,只托着下巴发呆。
大约过了俩小时,这学导终于说完了,外面天已经到了大晚上,大家饿得前胸贴后背。
于是会后,有几位格外活泼的同学就提出了新生聚餐。
这个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的人的响应。
只有沈悫垮着脸。
蒋之琮不许他出学校……
虽然他很想和大家出去玩,但是他不敢违拗蒋之琮的命令。
因此当统计到他的时候,他只能苦着脸,吞吞吐吐了一句:“我、我就不去了吧……”
说完,他又快速瞥了眼自己的舍友。
这家伙,肯定会去吧,毕竟和那群人聊得这么欢乐。
38
结果陆疾容没去。
他还站在门口,似乎在等自己。
沈悫远远地看着他的侧影,慢慢后退一步,迅速拐到另一条路走了。
他不想和这个让自己屡次倒大霉的人同路。
39
接下来的几天,沈悫逐渐过上了正常的大学生活。
他主修文史,第一学年的课业不是很多,因此闲暇下来他就逛逛大学城,或是在宿舍呆着。
然后他发现陆疾容好像课业挺忙的,总是不在宿舍。
每天一大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常都十点多,沈悫睡觉早,和他说不上两句话就困得眼皮都黏在一起了。
陆疾容后来和沈悫要了号码,会在快回来的时候发信息给沈悫,问他要不要带点东西。
沈悫好奇地问过他,为什么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难道是因为课业繁重?
陆疾容简略道:“主要是打工和课程。”
闻言沈悫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