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疾容用纱布帮他包扎。

沈悫看着他的动作。

陆疾容的手其实是很轻的,小心翼翼地绕过伤口的地方,然后表情认真地缠上纱布绷带。

看着看着,他想,他是不是应该谢谢陆疾容。

又是给他当肉垫,又是和他一起斥那姓金的,又是给他涂药的。

虽然这人经常端着姿态教训自己,还帮倒忙、让自己大庭广众下不来台,但事情做的都还是好事。

这么想着,沈悫犹犹豫豫开口道:“陆……”

“砰砰!”话未出口,倏然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还有一声大嗓门:“您的箱子送上来啦!两大一小,齐全的。”

是自己的箱子!

沈悫几乎是想一跃而起,被陆疾容按住了,那人走到门边和那杂役说了些什么,然后沈悫眼睁睁地看着他掏出口袋里破烂的皮夹子,拿出皱巴巴的钱币给那杂役。

这皱巴的皮夹子和纸币晃了沈悫的眼。

陆疾容,他用这么破烂的纸币和钱夹子……

再打量陆疾容的穿着,似乎也不像有钱人家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生活窘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