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联系的人,但是阮杳不太想接。
徐柏青自后面从容现身,一步一步朝阮杳走来,手里还捏着头掉了的那只拖鞋。
梁家身份对他没有影响,阮家一夜倾倒同样也没让他神色变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包括阮杳的懵懂和无措。
裴泽的号码闪在徐柏青眼前,似乎很迫切想要了解到阮杳现状,他轻笑。自家亲人都会嫌麻烦推脱再三,裴泽的好心能延续几天?
她现在不过没反应过来,就算清醒了,大小姐的骄傲和脾气不会让她选择低头。她宁愿背地睡马路,在心里记仇那个破二伯,人前都要光鲜亮丽。
一张踩着私生子都要忍气吞声对外面说是朋友的柔软脸颊,更不可能在裴泽这种外人面前表露弱势。
只有他,只有他从头到尾见过她任性的坏心思的,熟睡的被引诱的那些面。如浮动包围着牡蛎壳的海水,永远接纳她的所有任何,紧贴着她超过阈值剂量的纠缠,只有他而已。
徐柏青呼吸灼热,弯腰捏住阮杳的脚。
现在到了沦落到和他挤进黑暗的时候了,他掌心攥紧这在混乱中茫然到可怜的人,铺开早就准备好的陷阱,欲念藏在引诱人的语气中:“阮杳。”
“要和我走吗。”
司机愣住。阮总走前确实是说过,可以找徐柏青帮忙,和徐柏青一起等等。但那也建立在徐柏青回到梁家之后的合作基础上,现在对方显然还只是个单薄的少年人
阮杳脚踝被攥着,她指头冰凉,沾了点灰。像一下从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变成灰姑娘,被无数双来历不明的手往前推,阮杳垂头,发丝也温顺颤动,看向挡在眼前的徐柏青。
自家人忙着撇清关系,一个从初见就被她欺负踩在脚下的人怎么会来管她安危。况且梁家变动阮家出事,千丝万缕的源头都不详汇聚在徐柏青一人身上,就在他捏着她脚踝的那只手上。
凭什么同一时间阮家倒台了,徐柏青的好日子前程刚好蒸蒸日上?
“不”
才厌恶吐出一个音节,徐柏青指腹陷在她弯月似的小腿里,烫得阮杳声线一抖。
“阮杳,再好好想想。”
徐柏青微笑,放她脚轻飘飘踩下来。
起身时影子囚笼般无声笼罩住羔羊,根本没给她第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