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面前拆台,这跟推梁家实下地狱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到底什么时候掌握的这些事,这么快就把消息都泼出去?

徐柏青却只把阮杳从后抱起来,直到他们陷入角落里,他眉眼昏暗再忍耐不了:“你呢?你今天来找梁行知,是准备干什么?”

夜色漆黑浓稠,屋外高大树影围成井口的模样,鬼魅般倒扣在所有人头顶。

这个姿势阮杳回头艰难,只觉得腰被攥的好紧,她低头,看见徐柏青修剪得圆润干燥的指甲,手掌压住她整个小腹,徐徐传递着掌心温度。

她耳朵发烫,踩着徐柏青的脚挣扎:“我来找他能干什么,我喜欢梁行知,当然就是想和他说话,想看着他”

那种被阮杳踩在脚下的感觉又浮上来,心脏轻易被她几句话碾得极速收缩,血液狼狈撞开。

是种切实触碰到她也无法遏制的空虚食欲,徐柏青急需用点什么平缓这急躁。

深呼吸嗅过她气息,徐柏青打断她:“你想和他牵手,想走近,想这样靠着他?”

阮杳被话堵住,声音弱下去:“你还有空说这些?你的身份被推出来了,不下去出面?”

这个疯子只弯腰压得更近,身形彻底遮住她能看见的所有光影,在梁家实憎恨望来的眼神里,在阮家落差变动里,只执拗于即将全部落到他掌心的阮杳,完全的阮杳。

失序世界中,他手指抚上阮杳脸颊,如恶魔在地狱缝隙低语,引诱阮杳跟他一起走下去。

“身份暴露,我就和梁行知更像了,不是吗。”

这个自甘替身的人一边怨恨嫉妒替身的名头,一边妄想仰仗眉眼的相似离她更近点:“梁行知会拒绝你,我不会。”

“你想做的那些,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

第20章 只有跟他走

脚底下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像给人描上重影,徐柏青凑上的呼吸水潮般缠绕上来,阴暗蛊惑人朝不归路走去。

试试什么?他说得太大胆,神色也好怪异,让阮杳觉得他下秒甚至会说坐过来也无所谓。

如一只即将维持不住人皮的水鬼,贪念已经膨胀到沿着缝隙溢出去,面上还要维持着服务意识良好的冷淡眉眼,守在陷阱边表示自己什么都能做,要怎么玩?

就算阮杳这一秒提出什么冒昧要求,他也只会把眉眼搅动的欲感压下去点,扯开衣领让蛊人的喉结痣在她面前涌动下,说好,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