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明意外:“小徐,还没睡?”
既然徐柏青在门口,阮志明也就没进去,站在走廊上跟他说:“正好,有几件事要跟你说说。体检结果出来了,你小小年纪怎么把胃搞那么差。”
“梁家实是不是跟你碰过面了?按照他的性子,他应该不会主动对一个小辈说些什么”
徐柏青半边甚至始终浸在阴影之中,不轻不重颔首,唯有一次目光越过阮志明肩头,落在阮杳房门的瞬间泄出纯粹恶意。
半夜饿的想找吃的阮杳门刚打开,瞬间缩回去只剩下脑袋凑在门缝里,皱眉盯了好久。
阮志明跟徐柏青到底有什么好说的?
他最近真的好忙,谭妍还没回来,家里总是只有她和徐柏青在呼吸。
如果不是私生子,那家里是怎么了,阮志明才要把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留在家里?
梁行知在上面讲话,阮杳在下面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没心思听。翻来覆去的想都是煎熬,阮杳踹徐柏青一脚,压低声音:“昨天晚上阮志明跟你说什么了?”
他到底是不是阮志明私生子?
徐柏青侧眸看她。
他不说话,阮杳就更着急。
台前家世加持的人万众瞩目,台下阮杳只用力攥着他衣角,被猜忌不安折磨得潮热脸颊越靠越近,在恶意作弄下焦躁得仿佛暴雨前闷沉的天,一张打湿了捂在口鼻上令人追寻窒息快感的纸。
“你说话啊。”
她身子往前倾,吐息跟着贴来,脸快要压到徐柏青肩头那肌肤白得轻易晃眼,比徐柏青洗得发白的那些衣服还要干净得多。
好饿,胃烧起来,好像只有切实咬住她、舔食她才能缓解的饿意卷到四肢百骸。徐柏青不着痕迹侧过脸来,鼻尖去嗅,而喉咙无声吞咽,一次比一次急。
第10章 为什么不在徐柏青身上做?
徐柏青完全可以现在清楚解释阮志明的叮嘱,但他没有。
他恶劣看阮杳急得咬住唇,两只牙尖在眼前晃过,腮肉闷在人来人往的大礼堂里,热度轻易蔓延到下巴脖子,好像融化中被浸到水里的热玻璃。
她透明色指甲用力捏住他手臂,挣扎中的痛苦水汽不断往上冒,徐柏青无声嗅着,唇擦吻过阮杳乌黑发丝。
不算甜,没有她指腹的口感柔软。
阮杳还要说点什么。前面班主任突然开口:“台下的同学,认真听,不要讲话啊。”
台上的梁行知也在间隙中转过头来,磊落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她掐住徐柏青的手上,落到两人显然亲密越界的姿势上。
梁行知难得顿了下,手扯过衣领,接着把高效背诵方法说完。
前面人还在提醒阮杳她心心念的流程:“送花,不是要去送花吗?”
被喜欢的人抓到开小差,阮杳脸颊通红松开徐柏青,只留下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衣角。
她头一次魂不守舍的靠近梁行知,脚步绕过徐柏青刷得发白也在她面前显得太旧的鞋子,在台上脑袋低垂,无精打采给梁行知送花。
同班同学都少跟徐柏青接触,但几次摸底考下来也是不得不服他的碾压实力,对他有点好感的。
现在见徐柏青直勾勾看着台上,前桌同学友好安慰他:“阮杳见到梁行知的时候是这样的,一会也是,你别在这时候招惹到她就好了。”
“尽力躲一躲,不然撞到她生气的时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会有好结果吗。
胃驽钝运转,徐柏青看着阮杳朝后台走去,耳边又响起她对着梁行知时甜柔的声线。
她的厌恶和喜欢都太分明,用“徐柏青”的身份就注定只能隔靴止痒,尝不到更多东西。
就算是说“像”梁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