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那两家的扼制是否可以放松点?】
毕竟在他看来,谢度从前更恶劣手段大有人在,这次甚至没来得及造成什么后果,唯一变量只不过牵扯到和谢家有焦急的阮杳而已。
谢度:【继续。】
腰腹的血干涸,谢度随意擦擦伤口就全部崩开。
毛巾吸满铁锈味,谢度凝视着狰狞伤口缓缓想,最后关头决心给霍建国的东西,用来报仇差点换走她半条命的东西,意外篡改了数据才交出去,为什么?
怕事后追责到她头上太重?到那一步舍不得切实伤害苏隽?总不会是临头心软不想报复他了。
谢度眸色昏沉,很遗憾不管是哪种可能,阮杳因为他而让步的可能性都渺小。
但他可以确定,阮杳是因为恨他才决定走这一步路。
谢度起码能靠这种极端情绪让阮杳咬牙记住他。烈性喷剂洒在伤口上,谢度腰腹在抖。
他得承认,只是稍微联想到阮杳是在日夜想着他,怨恨着他的心情中联系上霍建国做出这件事,他盯着徐徐流血的伤口,恶劣爽得发麻。
痛感和爽感是陷进血肉里的爱恨,他尚还年轻、香甜的、靠一点怨恨就记他这么久的幼妹应当也会分不出来。
临近十点,洗漱好的阮杳如一团蓬松蒲公英,在床头紧张翻手机。
通讯录和微信除了阮母只简单剩下谢度名字,连和霍建国来往的记录都没有了。
媒体报道的融汇泄露事件也飞快反转成了乌龙,反而变成和成盛正式合作宣告的前摇,底下有不少评论长吁短叹说之前泄露的都是假的,靠这个炒作起势。
事情几乎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偃旗息鼓。
霍建国不是一副很胸有成竹、放长线钓大鱼的样子,再三警告她不要泄密,结果根本没能绊住谢度一天的手脚。
他行不行。阮杳还来不及致电慰问霍先生,房门忽的被推开。
她缩在角落警惕转过头,看见谢度,她名义上的干哥哥穿着居家服端着电脑走进来。
大概是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他脸上架着那副斯文眼镜隔绝神色,银灰色居家服冷淡,神态自若的像是在他自己的房间。
阮杳抬高声音,即使那在谢度耳朵里还是显得绵软大过警惕:“你进来干什么?”
谢度转头看她,呼吸只在隐秘处颤抖,面容克制:“小杳。我不是说过,希望我坦白缺陷之后,能有更多亲近疗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