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这几天,阮杳又会和谁熟到什么程度了?
谢三叔在电梯里点烟,吞云吐雾,笑得不体面:“到底是长大了,连你父亲都要赶不上。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被你妈摁进水里,一身水从老宅湖前爬出来的样子。”
“有时候不怪你妈说你像个怪物,毕竟你爬出来的样子看着确实像个水鬼。”
电梯缓停在六十楼,谢度转过身来,目光短暂施舍给他:“三叔。”
谢三叔不自觉捏紧手机,全神贯注等着他说什么。却看见谢度手掌转动表盘,简言意赅:“电梯禁烟。”
他剥糖含住,冷淡从面色铁青中年男人身前走过,那张脸及利落廓形实在是种降维打击。
谢三叔气急败坏:“你最好一直是这个态度”
湖水在电梯合上时泛起波澜,雨滴零星坠进水面,涟漪之后再看不见。
另一边的阮杳看着咖啡店外细密小雨,店员贴心询问她需不需要伞,阮杳礼貌拒绝。
她没什么耐心再等,拨打霍先生电话。
“你想要的诚意,我拿在手里了。只是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条件来跟我换?”
霍先生在电话那头报出一串数字,阮杳隐约听到模糊人声,在争论什么。
“谢度那个杂种,当年没被他妈淹死在湖里也是克他爹的命”
“不够让她回国搅和”
在说谢度?阮杳垂眸,和被搅化的拉花对视。
霍建国似乎发现声音泄露,猛地挂断剩下的话,只留有让她放下东西的命令
“谢家今日齐聚启腾,阮小姐选择这时候合作再好不过了。
我想阮小姐是个聪明知分寸的人,这些钱够解决目前你大部分困境,其余的东西后果自有我们处理,只希望阮小姐牢不过线,以免再对外流出个不好的名声。”
第三次。阮杳面无表情盯着手机,这是那位霍先生第三次在她面前提出在谢家寄养而没好名声的事。
事不过三。这么不会讲话他怎么出去谈生意的。难怪混到现在一把年纪打不过谢度还得靠这种粗糙手段去博弈,说到底,他用这颗棋子的时候也没太把她当回事过。
阮杳点开图片,动手涂涂抹抹,换了点东西。
她说过的,记仇和有仇必报是她良好成套的习惯。
她把东西交付出去的前夕,谢三叔还在同霍建国争吵:“把东西留好,她也不用留。谢度刚才跟我说话那态度,真是.....
霍建国咬牙:“不要节外生枝,横生变数。”
谢三叔不以为意:“只要不让她不能说话,一段时间就够了。”
阮杳听不到狗咬狗的声音,外面在下雨,她站在雨中打算打车回她的小屋。
打车软件还没启动,先看见谢家那辆宾利停在门口,车灯把雨幕照透,恍惚很像第一次看见谢度的时候。
阮杳下意识看向后座,那儿干净无人。当然应该无人,谢度马上就要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张向来冷淡的脸露出别的表情了。
阮杳矜持收回视线,还是那个司机,下来给阮杳开门:“阮小姐。”
“谢教授想邀请您今晚回谢家吃个饭。”
阮杳困惑,她明明听见霍建国说今天谢家开会?
“今天吗,但是我还有事。”
她后退一步,司机却显得很紧张似的,将她半围住,一种围猎动物要关紧笼子的姿势。
往常不是没有邀阮杳去吃晚饭的事,阮杳徘徊了会,问:“谢度也在吗?”
司机卡壳,目光下意识落到前面停下又缓缓开动的车上,想起小谢总将人带回去的命令,咬牙解释:“应该是不在的。”
“今天谢老爷子出席启腾会议,小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