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茫然想谢哥不是不近水吗,这话没说出去,只道:

“谢哥又不像苏哥浑身大牌logo,况且他成日冷着那张脸,谁敢靠近他。”

旁人压低声音:“说得也是。不过这样的小姑娘,苏哥应该也看不上吧她能赖在这里又能赖多久”

这边的窃窃私语阮杳都没听到,她有点小心的捏着电话。

只听到电话那头不耐懒倦的声音传来:“阮学妹,你还没回去?”

“你要实习证明就去找王乐给你开,你还有别的事?”

苏隽捏捏眉心。本就只跟这位学妹仅一面之缘,对方竟然还能缠到工作室去,甚至用别人的手机给他留言,说什么要他早点回去注意休息。

这算什么?他们熟么。他懒散发笑,话里也没多少耐心。

“我这边的事就不用学妹操心了。供应商这边有流程要走,我跟谢哥还有几天才回来。”

阮杳细长眼睫如低敛蝶翼,听到谢哥二字睫毛掠起。

姓谢,这称呼耳熟,仿佛她什么时候也这样喊过。

她很快起,那位“谢哥”就是这个世界里她要折辱的男主。

一个自律克制到极端,靠着自身手段利落抓住行业风口,成为商业巨鳄,行业金字塔顶尖的投资者。

矜贵,克制,这样的人选择扎进商业丛林中用最原始野性的手段起家,厮杀,不为旁的,纯粹是因嗅到血腥便兴奋的本性。

一股言说不出的,在地狱里蹉跎反而会更兴奋的劲,配合着“矜贵克制”这种词简直令人发疑费解。

不知道剧情里原身为什么和“谢哥”格外合不来,总之她屡屡在苏隽耳边挑刺,针对离间他们,甚至挑衅苏隽抛开这个合伙人。

后来她某份重要文件透露给竞品公司,造成严重损失,自己也因意外车祸出事,就此离场。

阮杳只用顺着扮演这些剧情,针对厌恶“谢哥”就好了。

但对“谢哥”这种人,拉拢讨好不比针对刁难的成本风险要低么。

阮杳暂且没梳理开细节,只捏着手机软软说了声好,又慢吞吞道:“我只是担心你太累了。”

“我记得他们说你很快就回来的,现在进程这么慢,你那位朋友,谢哥没有出力吗?”

第一次当着整个工作室的人刁难人,阮杳有点紧张,舔舔嘴唇声音又轻又细:

“他行不行?”

旁边王乐都呆了。不是,这位学妹太猛了一点吧,这是在挑拨离间么?

这才刚认识人,苏隽跟谢度那发小铁关系,她挑拨离间挑到他们头上去?

未免也管得太宽了,连苏隽的电话都没有,她拿什么把自己摆到工作室未来老板娘位置上去的?

气氛无形凝固住, 个个手头的事都不做了,都等着看苏哥的反应。

电话那头的声音绵软,就算是这般直白的算得上是嫌恶的话,听起来也意外有几分撒娇似的柔软

苏隽开的免提。

他猛的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身子猛地往后一仰。

沙发上冷淡靠坐的人被这动静闹到,眼皮懒抬起些。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空中影子却仿佛被抽离,让人不自觉在他面前坐正些。

那人眉压眼,薄长的眼角锋锐。面料挺阔的衣衫没一丝褶皱,只有袖口挽起露出截冷白、劲瘦的腕骨。

手背指节青筋尤其明显,敛着勃发力量感。神色没有任何波动,好似口漠然古井。

窗外云层霎时晃动,阴影落在半张禁欲的脸上,便更显得某种蓄势待发的张力如火山灰般隐没,只留下沉稳余韵。

简单的衬衣被他骨骼撑得板正,交叠着长腿简单泄出点矜贵,对阮杳那句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