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粗鄙词来形容自己。

但他确实涌上这点冲动。对徘徊在欲求海上太久找不到刺激物的人来说,这点兴味远远不够。

体检报告就在手边,谢度没有拆开。

拨动了身体阈值的开关,靠近就只会让人如瘾君子般卷起舌头凿出更多。左右谢家也没什么很正常的人,他这点明面上看不出的毛病什么也不妨碍。

只是像找回空出的那截骨头,让他有几分失控而已。

谢度年少时听过最多的词就是克制。

他母亲是这样教他的,谢老爷子方法更简单,养蛊似的往兄弟堆里一放,谁掌握资源越多,谁就活得更久。

克制,人渺小时欲望需要克制,需求需要克制,情感渴求更不用说,什么成就换取什么程度说“想要”的机会。

他当然会做得很好,他只会在夜深人静背地里放纵一百倍直到糟蹋淹没最原始的需求。

时至如今他已不是规则的遵循者。他是制定者,拥有选择权。

失控,只是上帝多余制定的星期天夜晚,用来放置掌控身体间隙放纵的把戏。

谢度侧头,目光落在干净了、只有杯壁挂着点水珠的杯子上。血液里什么在亢奋应和,渴求着再尝一尝那味道。

熄灯之后,他指头在杯沿边上古怪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