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摆脱,嫂嫂想要的都握在手,不过同行的多一个我,嫂嫂就当是多了个看家护院的,又有何不可?”
脸颊软肉被轻柔吻过,那指腹点点下颌皮肉,勾人再抬起来些乖乖吐出来。阮杳有一瞬被搅进迷离中,仿佛张垂进温水里的纸被一点点浸泡透。
船走水路五日,堪堪在金陵边停下。
阮杳先前只有个初步的计划,并没有想好到金陵具体该如何安置,再如何置办行头。毕竟她对纪家绊脚石任务结束后,她也可以选择回去的。这个世界任务来得轻松,阮杳权当是在度假了。
这次和纪霄同行,倒是不用操心了,纪霄早将金陵住处安置好,买下的院子都布置妥当,不知是前人布置的装饰还没取,阮杳刚走进就看见满眼浓艳的红。
邻里都以为是对小夫妻搬到此处,他们开着门搬东西的时候热情过来搭把手,介绍过周围街坊,纪霄压着眼尾听,并不否认什么。
院子坐北朝南,日光通透,门前古槐茂密高大,时常有小孩围着树坛嬉闹。金陵风水人家确实同京中不同,吃食都多了丝鲜甜,纪霄为了给阮杳尝鲜,除却采荷与何青另买了两三个丫鬟奴仆,又请了个厨子。
采荷确实是为了阮杳鼓起勇气自愿跟上的,纪霄怕阮杳被带走一时间习惯不了,便默认了这丫头的行径。只是想到她从前“效忠”撮合纪临明的样子,似笑非笑多看了这丫头几眼,把人吓到了。
新买进来的奴仆为人憨厚手快,听闻这家主人给钱痛快为人又好相处,更是卯足力气要好好做事。没想到刚将家具搬得差不多了,在旁卖力打扫之际,听到窗外几声断续的嫂嫂。
这儿只有少爷和少夫人,哪来的嫂嫂,那奴仆困惑伸身子去看,却看见影绰树下少夫人阮杳被放在石坛上双脚悬空,怀里抱着好些珠宝胭脂匣子,她脚尖踢踢纪少爷责怪他,神色确实轻快的在笑。
纪霄纵着她那般,见她跃跃欲试要跳下来便去抱人,抓着她手臂将她揉进怀里,嘴里喊过几句嫂嫂,阮杳脸便绯红得更厉害,海棠花般的明艳。
奴仆听得心头直跳,怎么少爷唤少夫人嫂嫂?哪家人是这么喊的,什么道理,怕不是牵扯到什么说不清见不得光的关系里。
奴仆手里动作都停下,抹冷汗之际又忍不住多看一眼,没想到正撞上纪霄笑意下散漫扫来的一眼。分明只是一眼,血腥味却扑面似的让人嗅到杀意,那奴仆身躯震了下快速低头,脊背僵硬不敢再多看半分。
阮杳也感觉到视线,抬头看去那人恨不得抹着汗走得飞快,半点都不敢多说。
纪霄又在背后吓人。他一声嫂嫂,有耳朵的人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在家这么喊就算了,若出去被外面所有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以后就别想出门了。阮杳揪住纪念霄衣襟瞪他:“你是故意的?”
纪霄状若不解,顺势将她那只手攥紧:“什么故意的?”
“不要再喊我嫂嫂了,旁人听到了像什么话。”
“况且我已经和纪家没关系了,纪临明你又不让我提,那和离书也是你自己签的,现在装什么傻。”
纪霄挑眉同她对视。
不喊嫂嫂,那喊什么,以什么名义这样和她同住,这样牵着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