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回来,打她这么一个措手不及。

她要是就穿这么一身赶过去还不知要怎么解释,但听闻纪临明消息不第一时间赶去又不符合她人设,阮杳吸了口气,当机立断就要走。

衣袖被攥了下,阮杳回头见纪霄捏着那块喜帕站在原地,就这么垂头于阴影中睨她,红烛将他神色映得阴恻,他问:“你还是要选他?”

“仪式还没完。”

“没有什么选不选的,我本来便是纪临明的妻。”

“纪临明已经回来了,仪式当然不需要继续。”阮杳一点点把自己的袖子抽出来,走得干净,“纪霄,你最好也是早点换了衣服,准备去前厅见人。”

“采荷,我们走。”

怎么了?怎么这两位主子说话得语气忽然变得这么怪?大公子回来应是好事才对。

采荷回头看眼站在原地连手都没收回去,一动不动的二公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先跟着自家主子走了。

人影很快都散完,四周重回寂静,只剩红烛幽幽照着喜字。纪霄晦涩瞳仁缄默,攥着那喜帕表情很淡。

阮杳走得果断,不知是不是保持那般欣喜换过这身衣服去迎接纪临明,两眼弯弯明媚柔软的看向纪临明了。

这次的礼没行完,阮杳也还没说出纪霄想听到的话,那这满园的红纸喜烛,花了这些时日筹备的喜服洞房,也都是无所谓了。

纪霄没有表情的抽出腰间匕首,挥刀将那些花烛跃动的火斩断,身形隐没进黑暗中。

纪霄对纪临明没有许多的恨,他知晓即使因纪临明被牵扯进局,对方无非也是偌大纪府中同样被裹挟着,地位比他高些的棋子而已。

他不如何恨纪临明,也不如何在乎纪临明。

但这一刻纪霄却难免不想纪临明若是明日回来,若是晚一刻回来就好了。

即使有冲喜的名头在前,阮杳也那样匆忙的离开,只怕是不想纪临明窥见分毫他们这样并肩站在一起的痕迹。

不论纪临明会对阮杳生出如何的愧疚和珍重,谁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成婚是同旁人成的,甚至在他归家这晚还再“二嫁”一次呢?

纪霄掸了掸肩头的絮,漠不关心的抬头,就穿着这么一身浓艳的红,直勾勾朝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