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白日都在哪忙,是受伤了吗?”

平安结精致,被她体温捂得温热,阮要把它放在纪霄掌心更显得小巧可爱。

她指尖无意触碰得短暂,还没感觉到有多柔软就已经收回,阮杳摆出嫂嫂的架子:“我知晓上次多亏有你相助,回门的事也麻烦你了,才想要回礼一二。”

潮潮眼瞳望向他望得专注,人也不自觉朝他倾斜些,只是说不过两句就又要转到纪临明身上:“不过你是不是对临明有什么误解?其实他人挺好的。”

她既然嫁过来和纪临明互为夫妻,不爱慕不在意纪临明才是不应该的,不论怎么说,她只会和纪临明是最亲近的人。

纪霄面无表情听着,没给出任何回应。

直到临走前,他才握着那平安扣抑着眼问她:“你想要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阮杳歪歪头,怀中折角在她眼尾划出细细红痕,那颗痣顿时艳丽横生,“你行事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着纪临明回来就好了。”

纪霄眉头抑得更深,视线如有实质擦过她眼尾,往后落向她院里新婚的那些大红喜庆装扮,唇抿成薄薄道线,转身走了。

眼看二公子影子融进夜色里,采荷过来接阮杳手中的纸卷,小声问:“二公子看着是个好心的,夫人怎么不让二公子去找纪夫人,解掉夫人禁足的事?”

阮杳低头抚平那些乱抄的经文,眨眨眼:“我是冲喜进来的,纪霄同样过继进来处境未必就比我好。况且外面这样乱,还是不要出去掺和那些麻烦事的好。”

她弯眼笑得轻巧,将碎发无害别到耳后。

“有时候什么都不要,比说要什么会得到的更多。”

第14章 出事

阮杳在别院静心的这段时日,阮家动静没停。

替嫁之事传出后阮家好不容易展露些头角的名声迅速落败下去去,又和王家因婚约的事争论不休。王家为了不牵扯进这件事中,主动退还庚帖绝口不提婚约的事,阮莹气得不轻,从没想过王佑川竟然是这种人。

两边互不退让泼了不少脏水,没曾想争来争去放榜那日王佑川名字连最后一角都没占到,就这么落榜了。

他素日行贿舞弊惯了,骗过周围人将自己都骗了进去,阮莹次次见他名列前茅,以为日后能坐上权臣夫人的位置,千想万想没想过纪家推波助澜的动动手指,事情就变得这么荒谬。

这时再后悔被蒙骗堵在王家身上已来不及,阮父要得官位以及纪家原先应允过会给的东西已经全部收回,没给阮家一丝反悔的余地。

不知是哪风水先生留下的暗示,还是几次巧合,每逢阮杳将抄好的经文送到纪夫人面前,驿站都会传来和纪临明的好消息。

几次下来,纪夫人待阮杳的态度渐渐软化,府上对她替嫁的议论隐没,反而多了些私下议论她是不是真的有福之人的流言。

原本打算苛刻阮杳院中月例的掌事嬷嬷都得掂量下那点传言在纪府的分量,没敢真对阮杳做什么,面上见到总要恭敬尊称句夫人。不必掺和到府中诸事中,每日悠然自得随意抄写经文做做样子,总是比先前在阮家看人眼色要活的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