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在花枝和她眼睫上,静谧而恬淡。
“怕什么,迟早要来的事而已。我教你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奴婢都记下了,夫人放心。”
纪夫人在屋里坐着,颇有点紧张的看向那位风水先生。
“您说我儿日会有一劫,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冲喜用八字压就可以保平安的吗,是不是这个八字还是不行,压不住?”
那位年过半百的风水师闭着眼掷铜钱,神神叨叨不知道在算些什么,采月原本是打算就在这时告发替嫁之事的,没想到纪霄手下人突然将她唤出去,说有事交待。
怎的偏偏这时交代,采月着急又不能推脱,只能先将逼到嘴边的话再忍忍。
那位风水师还在拨弄铜钱算卦,嘴里呢喃得什么没人能听懂,纪夫人屏神凝息等着算出个好消息来。
否则边关遥远驿站通信不便的,纪临明有什么事纪家都难以得知,纪夫人日夜惦念着,早晨才听朝上传来消息说边关战事吃紧不是个好兆头,她如今就想听点好消息。
阮杳进来请安,纪夫人皱眉让她坐到桌边去给风水先生好好看看。风水师扫过阮杳三庭五眼,摸着胡子细细打量:“不错,是个有福之相。”
纪夫人连忙说:“这是按照您算出的八字找的人,之前说今日要合卦再算一次的,您看看再卜一次能不能抵先生您刚才说的卦象。既然是冲喜,那总该能有点用吧。”
“我观面相是相合相衬之意,这是有缘人。”风水师让阮杳报出八字,阮杳听到这个结论稍稍安下心来。
只是环视屋内没看见采月的人,她有些意外,她以为进来时采月就该把在阮家看见的疑点说出来了。
见她眼神转动在找人,风水师摸摸胡子,道:“你找方才那丫头?二公子身边何青唤走了。”
纪霄的侍卫无端唤采月做什么,他不该有什么能使唤到纪夫人院里人的事。况且风水师怎的能认清侍卫是哪个公子的身边人,甚至还能叫出名字?
纪霄到底在干什么。
阮杳眼神闪烁,决定赌一把。与其一直将替身的事瞒着,悬而未决的折磨人,倒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中,在痴迷纪临明的人设基础上把替嫁的事抖落得干净。
阮杳和风水师对过一眼,没有按阮家教她的那般顶替,而是把自己的八字说了出来。
纪夫人越听越感觉哪不对,这分明和阮家给的阮莹八字不同,禁不住制止:“阮莹,你说得些什么,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