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微微踮起的脚踩实,塞肉在掌心中挤出淡淡指痕,下巴发酸的抿回去水光,低声嘀咕:“现在信了?”
“信了。”
“但依旧很甜。”
额头又被人抵着慢慢磨,发烫的耳廓更是已经被掌握在手的攻入点,阮杳轻微打了个颤,不稳的吐出口气。
窗外夜色静得沉,孟琛去拿便利店袋里的东西,问她:“明天还去逛街么?”
果然还是听到了,不知道那句“你老公不管”他知道了没有,阮杳捂住又酸又麻的唇,瓮翁说不去。
孟琛从袋子里拿出什么,拆包装的眼神算不上清白,沉沉晕着晦涩:“你给她的备注是什么,也是两个字么?”
“就是雪琳,孟琛我已经把你备注改了,不用拐弯抹角提醒我。”阮杳强调,余光瞥到孟琛手里四四方方盒子上什么“超感”“螺旋”字样,顿了下,声调抬高了些,“这么晚了,你还去便利店买这个?”
“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至于这个,”孟琛拆开那盒子,拿出薄薄两片,“上次准备的用完了,偶尔也可以换换口味。”
“你今天不是要‘放纵’,明天也不用出门么。”
“试试新的?”
阮杳这下算是切实明白什么叫以饮食男女了。起初孟琛估计阮杳刚吃过夜宵,并不让她颠簸,只是如流水般啄吻过腮肉耳垂,细水长流做足耐心的派头,勾得人一点点沉沦坠进温柔乡。
凌晨两点时分,最开始遇见的那瓶红酒在混乱拥吻中被打开。和阮杳为壮胆的那次不同,舌尖泛开的味道是清醒而蛊惑的。
夜色里阮杳衣领松垮慵懒挂在两弯手肘间,圆润肩线被沾染的泛红,看醇厚微涩的酒液越过木塞流淌至孟琛指间,几滴沿着苍劲腕骨流下去。
浑身上下都湿濡黏着汗,阮杳几缕碎发乱糟糟贴在耳边,有种凌乱清凌的美。她赤脚悬在空中,被抬起的腰肢小腿无不汗涔涔挟上红酒的颜色,再被勾住下巴低头湿哒哒拥吻住。
说不出吻了多长时间,至少很久,直到交错呼吸都沾染着红酒的迷离,孟琛捧起阮杳藏在发丝里的脸,力道渐次变重,逐渐暴露出所有皮肤都要占有留下痕迹的侵占感,咬得肩头开出花来。
阮杳好不容易被松开,引颈受戮般被迫露出肩颈线条,肌肤因为长时间摩挲濡湿而泛红,白中浓得靡艳。她头埋在孟琛怀里胸腔如刚被剥夺呼吸的鱼,竭力颤抖的冒出水面吞吐氧气,又在锁骨泛开温热触感时后被彻底卷入水流之中。
昏沉倦怠的剩余夜色中,地毯上散落的睡衣和西服交叠在一块,撕开的包装袋与混乱湿巾堆满卧室垃圾桶。阮杳柔顺黑发一直垂到孟琛手臂上,她头抵在孟琛胸口,像是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顾不上那些了。
孟琛指腹缓缓梳理开那些长发,空气中还有尚未撒尽的甜腻气息,一切暧昧的浮动尚未尘埃落定,阮杳这个早该昏沉睡过去的人毫无征兆开口:
“你为什么给我买那个糖?”
“是不是那天见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孟琛垂头,黑得浓烈的眼眸难以辩驳,指头压在耳后梅花似的红艳上问:“认出你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像已经睡着,或者继续学他把这场心照不宣的戏演下去,不追问不在乎细枝末节,只要触碰到的人是真实的就够了。
“你就装不知道,我看你能装多久。”
声音轻软的,尾音往上是只会对熟悉人露出的小脾气。孟琛垂眸,深邃眼眶夜色中勾勒得缱绻低头吻过她发顶,什么都没说。
婚礼举行在两个月后,举阮孟两家之力的婚礼定然不会太差,巧就巧在礼堂选得正是孟氏集团的酒店。孟老爷子坐镇,圈里多得是找机会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