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也只有从牙缝里吐出句叔母来。
“叔母再见。”
孟琛颔首,牵住阮杳手。
总感觉周围有种莫名的暗流涌动,阮杳悄悄瞟孟琛,他沉肃眉眼没一丝波动,不像是故意的。阮杳心满意足收回视线,反正看孟逐言气得要死的样子,怎么说呢,还挺爽的。
二人离去后眼看孟逐言在旁边丢了魂似的,孟老爷子冷哼声,吹胡子瞪眼的:“人家阮丫头先前跟你好的时候你爱搭不理,现在后悔个什么劲,早干嘛去了?”
孟逐言嗓子发哑,只说:“她那点坏脾气,和我能闹掰,和别人未必不能。”
左右她已经是叔母了,以后还总是要在孟家露面的,那跟从前有什么区别。在一起能分手,结婚了还不能离婚吗?
再说她喜欢自己那么久了都能腻,孟琛古板寡言的人又能给她多久的新鲜感。
孟老爷子看孟逐言这副样子直摇头,再说孟琛那个劲,怕是不会给阮丫头这个机会的。
被腹诽的当事人就坐在车上处理公司电话,衣襟整洁阔落,确实是副古板寡言的模样。
只不过抬手时在阮杳面前露出截腕骨,低头勾住领带时又不经意多露出点喉结而已。
阮杳还没察觉,她正把老爷子热心送她的那点古玩小物放好,自觉配合孟琛效率,保持当个安静事少的联姻对象,让彼此对这件事都满意。
不过有件事她很早就想搞清楚了,走错房间那天她把给孟逐言表白的手链丢错口袋,想来想去都只有丢到孟琛西服里了。
但从见面那天孟琛就从没提过这件事,弄得阮杳在意又不知道怎么说。
那上面阮杳刻了个M字,有些稚嫩的小把戏,下午她看孟琛跟老爷子下棋时手腕也像带着点什么,弄得她有些在意。
余光见孟琛手腕露出来,阮杳不自觉多看两眼。那截突出的腕骨冷白,透着一股子矜贵气息。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孟琛换了只手打电话,那只空出来的手掌心向上摊开,指头勾了勾。
孟琛垂来一眼,似乎是纵容她注视,顺着她问要牵手吗。
不是,她刚才多看两眼,也不是要牵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