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烫得半边脸都在烧,都快没有知觉了。阮杳揉揉耳垂,忽的想到的什么。
孟琛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知道珍珠耳夹是那天走丢房间时掉的,为什么会在今天恰好拿出来?
是临场应变的巧合,是他天天都带着这副走丢的耳环,还是孟琛早就知道那晚走错房间的人 是她了?
阮杳动作顿住,感到某种无形的网在头顶收拢。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还没消,余光里孟琛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高挑身影模糊在夜色里,不苟言笑的脸看不清,只像团影子停留在那,无声长久的注视着。
阮杳摸摸胳膊,压下心里那种猛兽迫近快咬住后颈的紧张感,步子更快。
孟琛始终将阮杳反应尽收眼底,关于珍珠耳夹,她反应得很快。
孟琛漫不经心低头,拨弄着腕骨上的手链。
小杳。
“我们慢慢来。”
阮家,阮父正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阮舒给阮父端水过来,曾曼眉心紧皱着:“你这两天还是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阮父捂着胸口不以为意:“老毛病,不用管。”
咳两声而已又没什么,阮父缓了会,睁眼见阮杳回来了还有点意外,问她吃晚饭了没。
“卢姨给你留了粥,要不要尝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孟琛待了一下午,注意力一直在他上面,阮杳不觉得有多饿,摇摇头在对面沙发坐下。
“爸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阮父摆摆手,浑不在意:“老毛病了,你可别像你哥一样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
公司里的有些波折没必要让阮杳也跟着操心,阮父在她面前向来报喜不报忧。曾曼看了眼阮杳,直白问:“今天是不是和孟琛见面了,感觉怎么样?”
孟家把婚约人选变更时曾曼还笑了笑,觉得孟家故意换成孟琛是改了主意,见阮家现在低迷随便用个理由搪塞掉这门婚事。到时候阮杳不愿意嫁孟逐言,就只有把婚事让阮舒。
毕竟商业联姻除了讲究门当户对,讲究的就是能给双方都带来可变现的好处。孟琛如果还是需要助力的境界,在孟氏这个位置上根本坐不了两天,现在的阮家能给孟琛助力的可能几乎为零。
明眼人都知道的差距,她不信孟琛不知道。
这婚事成不了,后面就多得是可以盘算的地方。今天把接阮杳的司机叫走,无非也是给阮杳个无声的提醒,要她学着把姿态放乖一点,让她知道后面还有个阮舒。
毕竟司机本就是给家里人配的,之前送了阮杳那么多年,现在阮舒回来了难道就不该补偿点什么?阮杳没有司机,不也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曾曼一面示意阮舒到阮父手边上坐下,一面满打满算等阮杳说什么。
阮舒目光徘徊在购物袋的标识上,说不出她到底觉得曾曼这样好不好,但总归是沉默着照做了。
远远看去倒像是那边一家三口面向阮杳发话,阮舒以为阮杳多少会发点脾气,撕破现在的平静。
毕竟所有人都说阮杳是坏脾气大小姐,提起阮杳又都是一副无奈又纵容的模样。
阮舒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这种态度,更不明白为什么从她们见面开始阮杳就对她一直平淡,连糟糕的一面都懒得向她展现。
现在也是,阮杳仿佛根本没把曾曼的盘算放在眼里,只嗯了声:“见好了。什么时候你们见一面,然后我去拜访拜访曾爷爷,就差不多了。”
曾曼声音拔高了些:“这就见好了?”
第19章 撑伞而来
阮父也有些惊讶,不过相比之下曾曼表情有些太过失态,他意味不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