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崔泽言?”

崔时聿举着那根蜡烛走出来,姿态散漫的把床头烛台点亮,够阮杳看清眼前全然陌生的布局。

这不是崔家。

“崔时聿,你好端端的到底要干什么?我今日不回府,镇国公府里总有人找来的,你就不怕外面传出位极人臣的崔大人背地在做这种事?”

一滴烛泪烫到崔时聿指上,他用手捻开,听到阮杳的话笑了笑。

落井下石她无所谓,切割关系跑得比谁都快,被抓回来倒是知道心虚害怕了。

“镇国公府的人当真会找来?”

两道视线撞在一块,阮杳心虚得挪开点,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没法威胁到崔时聿,特别是疯了一样做出把她打晕抱走的崔时聿。

“你向来是个聪明人,永远只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不浪费一点时间。如果镇国公府是个让你安心的地方,那你今日还需出来盯上新的人,你那位周大人吗?”

崔时聿陡然压身逼近,虚虚掐住阮杳脖颈。那火舌堪堪从阮杳眼前晃过,指头收紧,带着滚烫温度住摩挲那块肌肤,窄狭幽黑溢出病态的疯狂来:“他碰到的是这里吗?”

“还是这里?”

指腹游走,阮杳被烫得唇张开些,细嫩脖颈在人掌心被困得动弹不得,崔时聿低头,鼻尖抵在那块皮肤上,说话时呼吸喷洒在颈项上,痒得人要疯。

“你要攀高枝大可以攀,但对谁都伸手试试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底了?”

“来时关切送糖的把戏都用了好几次,走时就不肯再多花一点耐心想想,宁愿去寻新的素未谋面的人,也不想我有没有一丁点东山再起的可能,敷衍敷衍再走都不行?”

滚烫指尖往上挑开唇珠,直到它也浓艳发烫起来。

“阮杳,说说看你是怎么关心周濉的。”崔时聿勾住阮杳的手,牵着她探进衣袖中,“也挑他袖子看他伤口,也睡在他桌上被人掐了脸也不知道,也这样被困在方寸中挣脱不开,一句话也没法说出来么?”

火舌摇晃在面前,崔时聿眸底腥红明灭,每次说话薄唇都同阮杳喉口摩擦,怪异触感令阮杳绷紧仰头,脸颊就更困在崔时聿手中,唇珠残留温度烫得微微发抖,只能勉强吐出一两个音节。

手还被崔时聿捏着,一点一点临摹着他手腕留下的新伤疤,每一道都深刻狰狞,触感完全被崔时聿霸占。

阮杳指头瑟缩,蜡烛晃在眼前太烫,以至于黑暗中崔时聿的脸也锋利滚烫得没法直视,闭眼躲避他视线更翻了倍的加重,无处不在也躲不开,视线也被剥夺。

就算要去听,也只能先听见崔时聿更重的呼吸声,火苗被吐息扰得高高跳跃,崔时聿指头在湿红上点点,要听阮杳狡辩。

她不得已开口,牙尖擦过崔时聿指头:“我没怎么关心周濉,我说过之前也只和他在季家见过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