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帮他。

整个家里他地位最高最受尊敬,既然他都教训过了,韩铸亭回来再急再气,也得收着,得顾着自己爸的脸。

背上疼得厉害,但比不上韩肇恒心疼庄珝闻挨到的那点刮擦,哄着人回房间看。

只是拐杖底刮着了一点,但庄珝闻从小没挨过任何人一指头,皮肤又是真的娇,短短一道痕,红得什么似的,韩肇恒轻轻一碰,他就哭了。

韩肇恒是真心疼,又无计可施,只能亲他。

他却摇头:“我不疼你转过去,我看看你的背。”

“原谅我了吗?宝贝。”

庄珝闻咬着嘴唇,小声说:“怎么会是我原谅你……我、我偷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

“宝贝,心疼我也不要胡说。”韩肇恒捧着他脸,“你得到的爱本来就该是你的谁能不爱你?是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孙子,他的儿子。韩铸亭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爷爷大概也是心知肚明。”

庄珝闻的眼泪压根止不住,抽噎问:“你不会恨我吗?”

“我的傻宝贝,你是要气死我吗?你就算现在捅死我,我也只会在咽气前,求你再给我一个吻。”

“我才不会……”

“你是我的心肝,我离了你活都活不下去,如果你要离开我,还不如捅死我算了。”

哭得太厉害,他连气都喘不匀,却立刻反驳:“谁说要离开你……”

韩肇恒拥紧他,感觉到那双小手攀着肩膀、随后又往下在自己背上小心翼翼触碰的柔情,心口简直热得发烫,暗道这几拐杖好像也不亏,后边韩铸亭会怎么做,他都暂时顾不上想了。

“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好说。”

“嗯……”

几年后,他们早已经订了婚,有一天,庄珝闻心血来潮要他背,如愿以偿之后,就趴在他背上,用手轻轻摸他,摸得韩肇恒一腔火,把他又丢床上弄。

他被弄得晕头晕脑,眼泪都给顶得乱飞,在韩肇恒射进去时,却又细声问:“那时候是不是很疼?”

韩肇恒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磨着磨着又硬了,堵在里头欺负他:“比不上心疼你。”

他那天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特别乖特别粘人,韩肇恒把他前后都弄了个遍,也乖乖地不咬人,最后还一直喊哥哥,喊得韩肇恒真恨不得把他的小嘴给吞了。

“哥哥,爷爷是不是真的早就知道了?”弄完了,庄珝闻眼皮都快睁不开,还记着这回事呢,忽然问。

“是吧。”韩肇恒咬着他软软的耳垂,“那回我捂着你嘴把你推进房间,据说楼梯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一点我们也够造孽的,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还得学着删监控。”

庄珝闻手软软地掐他,被他抓紧了亲手心。

“不过他老人家乐见其成,只有高兴的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那会儿在餐厅,他就压着你来见我。哪有长辈迂尊降贵去见小辈的道理,他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东西,时时处处记着给你留做人那一线。我被你彻底拿捏在手里,他胡子都乐翻了。”

庄珝闻踢他:“你不乐意啊?不乐意你去睡书房。”

“乐意,乐意听不听了?不听了咱们再来一次,我、”

庄珝闻就伸手捂住他嘴,靠回他肩膀后,才再松开。

“韩铸亭、”

庄珝闻仰起脸:“你叫谁呢?”

“爸,咱爸咱爸其实估计心里也早就有谱,那回你撞见我们吵,他就在骂我来着‘你也敢肖想栩栩’。那时候你这个小混蛋又死拽着兄弟身份不肯松手,我只能演死心了给他看看,顺便逼一逼你。”

“你就让我伤心了那么久……”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