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平常:“陆珂,既然你有此本事,那么就随我入麒麟营养马场吧。”
吴新觉:“等等。”
岑平常:“吴大人还有别的想法?”
吴新觉:“这马还没好,她空口白牙不作数。”
话音刚落,裴彻上?前一步:“小将愿为原夫人作保。”
吴新觉怒骂:“轮得到你瞎掺和吗?”
裴彻抬头?挺胸,身姿挺拔,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道:“我,为原夫人作保。”
裴彻姑父是北安府知府,母亲二嫁庆国公,他是其母和先?夫所?生儿?子,虽然并非庆国公亲生,却极得庆国公宠爱。
只是他生性潇洒,自认自己是晖阳人,不愿意?待在京城受拘束,确认母亲与庆国公生活顺遂后,便?回了晖阳。
晖阳这个地界,小归小,但因为是抗击金军的最前沿,藏龙卧虎,错综复杂。
吴新觉不说话了。
裴彻这人性格太耿直,真翻脸,庆国公那交代不过去。
欧阳实甫张了张嘴,想再辩驳几句,岑平常一个嗜杀的眼神杀过来,他立刻闭上?了嘴。
应知调笑道:“气氛怎么这么凝重??”
他向后一靠:“既然原夫人本事如此,岑大人将她调入麒麟营养马场抵工也算物尽其用。但是流放罪人的烙印,咱们是不是得加上??”
一想到那个烧红的烙铁,陆珂就?本能地发抖。
原晔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应大人说笑了。刚才原某亲耳听?到吴大人说‘一个流放的罪人,要想获得恩赦,自然要有超越普通百姓的功劳’,既然是恩赦,又?何谈烙印?”
欧阳实甫声量高昂:“原晔!吴大人只是一时?口误。”
原晔眉目清隽,声音却铿锵有力:“欧阳大人也亲口说‘想要获得恩赦自然要大功劳’,恩赦二字是吴大人和欧阳大人亲口所?言,无?人逼迫。
身为朝廷重?臣,一字千金,若是朝令夕改,口舌反复,如何御下,又?如何服众?”
岑平常沉声问应知:“应大人,现在还有意?见吗?”
应知微笑:“岑大人都这么说了,下官自然要给?面子。”
岑平常收回视线,站起来,走到陆珂面前:“陆珂你和原晔,随我去养马场报到。”
这意?思是,以后原晔也进养马场了?
应知等人虽然不满,但也并没有出言阻止。
临别时?陆珂和一直等在一旁的原璎慈交换了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人群散去,应知送吴新觉出门,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应知:“吴大人,辛苦你专程走这一趟。”
吴新觉冷笑了一声:“不走这一趟,我还不知道有人背着本官在晖阳带着兵耀武扬威。应大人,这晖阳城暗潮涌动,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应知淡淡笑着:“是,多?谢吴大人提点。”
吴新觉:“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应知:“家父早年间得了一壶酒,一直盼着吴大人回京述职,共同享用呢。”
吴新觉点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应知转身回县衙,走进院子,原璎慈来到了他面前。
凛冽海隅,积雪没胫,唯有院子这一小块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隆冬时?节,寒风猛烈,刮得人脸的皮肤都要裂开?了。
原璎慈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玉石观音。
应知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原璎慈的身上?,原璎慈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她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嫂子她得罪你了吗?”
应知眸光流转,印着原璎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