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阿日斯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柏大人的夫人求见,说是?过来接自己的夫君回家。”
完颜术笑了一下?:“看来柏大人的夫人十?分紧张柏大人,一步都离不开?啊。”
柏世安目光森寒:“夫妻之间,如?胶似漆,如?影随形,本就应当。她紧张下?官,着急下?官,是?爱之深,忧之切。下?官尊她,敬她,自然也会信她。”
完颜术挑了挑眉。
是?吗?
那?就拭目以待了。
完颜术看向门?外,人已经到了。
纳兰朵啊纳兰朵,你小心翼翼守护的家庭,孤倒要?看看,有多?坚固。
门?推开?,原璎柠走了进来,跪下?向完颜术行礼:“臣妇大梁大理寺卿之妻,拜见摄政王。”
完颜术沉沉地目光落在原璎柠身上。
她似乎赶来的很急,脸颊带着着急赶路的驼红,衣衫也有些凌乱。
完颜术:“起来吧,天寒地冻,小心膝盖。”
原璎柠身子僵了一下?。
这话哪里是关心,分明是?挑拨。
原璎柠站起来:“金王,臣妇家中幼子高烧不退,一直喊着爹爹,请准臣妇带夫君回家,以安幼子。”
完颜术:“说起来,孤也有一个儿子,将心比心,孤就不留柏大人和柏夫人了。”
原璎柠走到柏世安身边,手抓着他的小手臂:“世安,我们回家。”
柏世安垂眸看向原璎柠的手,十?指纤纤,细嫩无比。
从?重逢开?始,她的手便是?如?此。
原璎慈的手却?长?满了老茧。
原璎慈说家中的大部分劳务都由原晔包了,但是?只要?在晖阳生活就少不了干活,手自然就粗了。
即便原晔将九成以上的活都包了,陆珂的手仍然留下?了一些茧子。
后来,原晔寻了许多?好?的香膏,每日都帮陆珂擦,这一两年?,陆珂的手才养回来。
柏世安对着担忧的原璎柠笑了笑:“好?,回家。”
他将原璎柠的手从?手臂上拿下?来,放到掌心,十?指相扣,牵着她回家。
随着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完颜术抬手砸了茶杯。
阿日斯兰跪在地上,不敢呼吸。
马车内,原璎柠掌心湿濡:“完颜术是?不是?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
柏世安将原璎柠的手抓得更?紧,甚至细微地发抖:“我们先回家。”
原璎柠:“世安?”
柏世安:“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先回家。回家后,我想听你说。我只相信你说的。”
原璎柠很想说好?,可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
她要?说什么?说完颜术说的都是?真的?还是?说她和完颜术有一个孩子?
原璎柠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回到柏府,柏平川冲了过来:“爹爹!”
柏平川保住柏世安的大腿。
柏世安笑了笑,蹲下?来:“这么热情,今日的功课是?不是?被夫子批评了,所以故意讨好?爹爹?”
柏平川吐了吐舌头:“昨日贪玩,忘了背功课。”
柏世安小小地拍了拍柏平川的屁股:“该打。”
柏平川求饶道:“爹爹,我知道错了。”
柏世安:“去书房把功课补上。”
柏平川噘嘴,讨好?地看向原璎柠,原璎柠假装看不见。
见娘亲也不帮自己,柏平川哦了一声,乖乖地去书房了。
原璎柠和柏世安回到房间。
屋内,婢女离开?,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