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梁:“太子府也开始重新修葺。”

陆珂抓住纪梁的袖子:“还有呢?‘

纪梁看着陆珂,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但是真?的没有了。

他对着陆珂摇头。

陆珂颤抖着唇,用?唇形问了两个字:“魏英。”

纪梁再度摇头:“陆大人,天子永远不会犯错。”

陆珂感?觉眼?前一黑。

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坍。

原晔,铜镯,魏英,麒麟令。

魏英敢将?麒麟令交给?原晔,原晔也说他们是挚友。

挚友啊,是生死相托的挚友啊……

而如今,原家勉强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那魏英呢?

魏英身上的污名怎么办?

原晔……

陆珂转身就跑。

这些日子她生原晔的气?,不愿意做他的马车,便让吏部派了一个会功夫的马夫,这会儿原晔应该还在家。

到了租住的宅子,陆珂从马车上下来,拼命地往前跑。

房间里没有人。

院子里也没有。

书房……

陆珂打开书房的门。

原晔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如一尊蜡像。

他看着窗外?,也或许看着的不是窗外?,是跨过窗,跨过院子,跨过京都的某个地方。

天子不会犯错,所以错的只能是他。

“夫君……”

陆珂走到原晔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千言万语,最后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证据有了,人证也有,案子很清楚了。

可是皇上不愿意翻案。

这就代表,这案子是铁案了,魏英身上的污名永远都洗不掉。

感?受到忽然而来的温度,原晔僵硬的身子动了动,他抬起手,放在陆珂的后背上,然后将?头靠了上去。

他头靠在陆珂的身上,鼻尖嗅着熟悉的味道,许久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

好似什么也不需要?说。

其实在来京之前,他们就知道这个结果。

只是,没想到,辛苦努力一遭,等答案真?的来了之后,会这么难受。

太子的谋逆没有澄清。

原家的苦难没有结果。

魏英仍然背负污名。

一切好像改变了,又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过了许久许久,感?觉原晔的情绪恢复了许多,陆珂推了推他。

原晔将?陆珂箍得更紧:“再抱一会儿。”

陆珂:“可、可是…… ”

陆珂咬着唇。

原晔:“我很久没抱过你了。”

陆珂:“哪有很久,才两三天。”

陆珂嘀咕了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明明都决定划清界限了,还忽然跑回来。

陆珂:“那…… 要?不要?我叫长姐过来。”

原晔嗯了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