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到什么时候?”

原璎慈赫然回头,赤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发慌。

应知:“我……真的……不知道。”

原璎慈讥讽地扯了一下嘴角:“应大公子颖悟绝人,洞隐烛微,真的就猜不到这跋山涉水,崇山峻岭的流放之路会发生什么吗?”

原璎慈一字一句地质问:“我父亲为朝廷夙兴夜寐,肝脑涂地,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受大理寺严刑拷打。

我母亲身体孱弱,又在牢狱之中受尽折磨。这样两个人,拖着重伤的身体,戴着几十斤的镣铐,一步一步走到晖阳。应大公子,你真的猜不到他们会怎么样吗?”

应知无从辩解:“我……我以为……他们……璎璎,我是心存侥幸。”

原璎慈:“你还想骗我?”

原璎慈向前一步,逼近应知:“我和你最后见面的那天,你就知道三皇子和应家要对太子下手了,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所以才在我的吃食中给我下了保命的药丸,让我吃下。你明知道太子是冤枉的,你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你为了你的家族,为了你们应家的荣华富贵,眼睁睁地置我原家于死地。应知,你真狠啊。”

“我没有!”

应知崩溃地大喊:“璎璎,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察觉到了,好像会出事,家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紧绷,太子手下的麒麟先锋营突然全军覆没,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