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手,我就投降。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但是你敢赌吗?这天下的药,不只是药,还是草,是粮食,相?生?相?克,今天吃了没事,明天吃了另一种兴许就有事了。吃个半个月可能体内只积攒了微量的毒素,但是吃上一年?半载呢?这人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是吗?”
砰!
完颜弼掌击木桌。
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完颜弼:“放肆!”
三个丫鬟当即跪下,额头贴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珂顶着完颜弼杀人的目光一点点坐正,脊背笔直,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一字一句坚定?无比:“摄政王若是不满意?我的答复,尽可现在就拿毒药毒死我。”
完颜弼站了起来,走到丫鬟面前,将?毒药拿到手里掂了掂,然后看向陆珂:“是自己喝,还是我让人给你灌。”
陆珂死死地掐着掌心,让发?抖的身子镇定?下来。
完颜弼随手一扔,毒药掉在了陆珂盖着的被?子上。
瓶子不大,上面用?蓝红两?个色料绘着奇怪的图形,似乎是种图腾。
陆珂捡起瓶子,死亡的恐怖阴影下,她的手抖如筛糠。
说话硬气和真面对死亡是两?回事。
陆珂纤细的睫毛如颤抖的羽翼,真该死啊。
陆珂拔下瓶塞,闭上眼睛,一口将?毒药干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早知道活不长了,当初就该依了原晔,随他闹,晚点再去上工。
咦?
陆珂睁开眼,回味了一下“毒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