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心头一紧,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却被时降停一把抓住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下一秒,时降停的牙齿狠狠咬上了他被粥烫得红肿的唇瓣。

“唔!”江余抗拒地挣扎,却被时降停牢牢禁锢。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时降停的舌头强势地侵入,攻城摧毁,肆无忌惮地掠夺每一寸领地。江余的抵抗在他的攻势下逐渐瓦解,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最终只能无力地任由他索取。

被粥烫伤的唇瓣在时降停冰凉的体温下,竟生出一种诡异的舒适感,连疼痛都被缓解了。

江余被这种舒适感吓了一跳,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放弃了抵抗,那就彻底无药可救了。

暧昧地水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伴随着压抑的喘息,直到两人难舍难分。

人类的肉体需要呼吸,而时降停不需要。

他不停地吻,不停的吻,直到江余窒息到几乎晕厥,眼睛不受控制地上翻,挣扎的力气也彻底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

惩罚够了。

时降停终于松开了唇。他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江余,挑了挑眉,用手轻轻擦去对方嘴角的水渍,满意地笑了。

夜晚十二点。

那张被划破撕裂的床,疯狂震荡。

“啊”

痛苦与难言之欲交织,睡美人,难以苏醒,只能任由欺负。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第5章 他们天下第一好朋友

这晚,花园中有一朵娇贵的花,它被爱到了枯萎,养花人却说,这样更美。

花蕊摇摆绽放,一点一点缩了起来。

彻底归于尘土。

清晨,六点。

江余还未完全清醒,躺在床上,陷入了一个漫长而沉重的噩梦。

这个噩梦的源头,是孤儿院。

那个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心理囚笼,也是他与时降停关系扭曲的开端。

他对不起时降停,但这份愧疚并非因为杀了他,而是因为没有为他“渡个法”。

以至于,时降停从土里爬出来,找到了他。

十年前,网络尚未普及,孤儿院的资源分配极不均衡。有的孤儿院一时兴起,建了上百所;有的却在一夜之间倒闭了九十九所,且不允许重建。

江余和时降停从小生活的孤儿院,正是其中最不公平的一个。它勉强维持运营,却每天都在解散的边缘挣扎。

它的名字叫“守望所”。

这里的孩子们,平均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一盘素菜里能挑出一颗肉,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哪像现在,想吃肉就能随手买到。

食堂面积狭小,挤满了穿着破旧童装的孩子。他们人挤人地排队,稍微晚一点,就只能吃剩菜帮子了。

那时的江余,个子矮小得可怜。十三岁的年纪,却比十岁的孩子还要矮,严重营养不良。他常常被高个子的孩子挤到队伍末尾,却不敢吭一声。

因为他太懦弱了。

不争不抢,永远只能像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

一个又一个孩子涌向食堂,默契地插到江余前面,将他越挤越靠后。仿佛这一切早已成为习惯。

江余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几分怯懦:“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明明是我先来的。”

前面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孩回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插你的队怎么了?有本事打我啊!”

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起哄,嘲笑声此起彼伏。

在一个群体里,总要有一个人充当被欺负的角色。

这似乎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