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电即将触及他发梢的刹那,那道狰狞的紫光忽然诡异地扭曲,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开,猛地劈向一旁的古树!

“轰!!!”

粗壮的树干瞬间炸裂,木屑纷飞,焦黑的断口处冒着刺鼻的青烟。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无数玄雷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却全都被周遭的树木吸引,没有一道真正落在时降停身上。

他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松了口气。

“果然可行。”

如果这个法子真能让他扛过天罚,那他便是这世间第一个

以鬼身逆天而存的存在。

不成王,便成灰。

可若鬼鬼都效仿,这世间岂不乱了套?

所以,这雷,劈得一点都不冤。

黑木森林外围。

数百人震惊地伫立在狂风中,警车的红蓝灯光与救援队的探照灯交织成一片冰冷的网。

最前方,江母死死攥着一枚护身符,指节泛白。她的目光穿透雨幕,死死盯着森林深处那团翻涌的雷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旁的降鬼师们面色凝重,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来不及了。”

这是一位颇有道行的老道人,身怀真才实学,是江母不惜重金请出山的高人。他衣着讲究,气度不凡,一看便是真正的大能之士。

身后跟着十几个徒弟,举着各种金碧辉煌的法器,个个神情肃穆,一副“专业可靠”的模样,比起上次那群“职业五花八门”的老刀一行人,显然要靠谱得多。

为什么这次没请老刀他们?

哦,原来他们坑钱的把戏被江母识破了,直接被扫地出门。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不远处还藏着一伙人,头上顶着灌木丛,鬼鬼祟祟地尾随着队伍。

老刀头上顶着一蓬杂草,大手死死捂住警犬的嘴,另一只手晃着香肠,低声哄道:“嘬嘬,吃了就不准叫!”

警犬假装顺从,可刚一松手,立刻狠狠咬住他的手掌!

“嗷!靠!”老刀疼得差点跳起来,咬牙切齿道,“今晚就炖了你!”

旁边同样顶着灌木丛的屠夫插嘴:“要不要顺便来点猪肉?我给你算便宜点。”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推销自家生意。

几人又扒拉了一会儿草丛,有人小声嘀咕:“咱还跟来干啥?钱都拿不到了,找罪受呢?”

老刀压低声音,语气凝重:“一个死鬼都要复活了,你说刺不刺激?”

“可咱不是烧了他的骨头吗?按理说早该魂飞魄散了才对啊。”

老刀眯起眼睛,沉声道:“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可事实摆在眼前兔崽子又被带回了山里,那鬼小子根本就没消失。”

他身后背着那把血色长刀,今早本想去小洋楼带江余出来散散心,谁知迷雾结界已经消散。赶到时,人不见了,东西却还在。

再加上江母看完信后心急如焚,不惜重金另请高人出山这一切都说明,时降停,还是那么难杀。

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时降停成了老刀职业生涯里最折磨的考验。

“所以咱这趟到底图啥?”有人忍不住问。

老刀一时语塞。这一趟稳赔不赚,搞不好还得把命搭上。按理说,他们已经没义务蹚这浑水了,完全可以抽身而退。

可他还是来了

来干什么?阻止时降停?救江余?还是再捞一笔?

他自己也说不清。

正纠结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漆黑的晶石,内里似有暗流涌动,质地如精心雕琢的黑曜石般剔透,在光下泛着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