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小手扒着坑边,哭喊着:“救命不要埋我”
“怎么办?”有人慌张地问。
王伍德冷笑着,一脚踩在那只拼命攀爬的小手上:“继续埋!”
大人们如梦初醒,发疯般地铲土。
埋。
继续埋。
活埋了他们。
泥土混着孩子们的眼泪、鲜血和哭喊,被一锹锹掩埋。直到最后一声微弱的“不”也被黑土吞噬。
王伍德站在新土上,面无表情地威胁道:“谁敢说出去半个字,知道下场!”
大人们做最后的分赃,领了钱,纷纷准备离开,分道扬镳,隐姓埋名,不问过往。
有人甚至可笑的对苍天拜了拜,说:“我出去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求佛祖原谅。”
可当他们走出大山时,一个接一个地,都疯了。
并不是所谓的药物致幻,也并不是受创应激,而是
天道轮回,报应不迟。
王伍德狞笑着描述那些骇人听闻的暴行,每一个字都像钝刀般剐着江余的神经。孩子们临死前的哭喊仿佛穿透时空,在他耳畔凄厉回荡。
“畜生!”江余的拳头裹挟着滔天怒火砸向王伍德的面门,“你这种杂碎就该下地狱!”
“救、救命啊!”王伍德鼻梁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鲜血喷溅在病床上。
眼瞅着力道越来越重,要打死人了。
“咳。”
身后突然响起的轻咳让江余脊背瞬间僵硬了。
他缓缓转身,看见一个人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双臂交叠,冲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齐生。
江余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什么时候
听到了多少?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江余眼中翻涌的暴怒尚未平息,齐生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突然侧首倾听走廊尽头传来警员们说笑的声音。
原来是警员们取完餐回来了,正往这边走来。
江余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关节,又瞥了眼蜷缩在角落痛吟的王伍德,任人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暗骂自己冲动了,该怎么解释?
齐生慢慢地走近,从制服口袋抽出几块纸巾:“擦擦。”目光扫过王伍德时,冷漠的像是在看垃圾。
“谢了。”江余干巴巴得接过手帕。
齐生拇指随意地指了指门外:“你继续。”
话音一落,他就出门了。
过了片刻,远处交谈声越来越远。
好像,把警员引走了?
江余机械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皮肤被搓得发红发热。突然,他动作一顿
他分明记得,自己反锁了房门。
那齐生怎么进来的?
时间不多了。
江余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住王伍德的衣领,喉间挤出带着怒意的低吼:“你的那些罪行,留着在警察面前慢慢交代!现在,我要知道时降停的事,全都说出来!”
王伍德哭丧着脸,声音颤抖:“你跟时降停不是交情很好吗?这些事他没跟你提过?”
没有。
他什么都没说。
江余呆立原地,心中翻涌起无尽的茫然。
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时降停
一次都没有。
守望所,这个披着孤儿院外衣的罪恶之地,实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养殖场”。
这里运作着一套完整的黑色产业链:
1、收容:拐来的孩子被集中“饲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