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神侍们退后几步,敢怒不敢言地望着他。

一时之间,位置颠倒,苍这个后来者倒像在接受他们的朝拜。

一个老得几乎要入土,须发皆白的祭司可能活的时间长一点,胆子也要大一些,问苍:“在昨天的战场上,出现一个拥有兽神神迹的神侍,请问就是他吗?”

他一开口,几个各怀心思的祭司都稍稍稳定了神智,语气有些僵硬地刀:

“所有神侍,都是受到兽神眷顾的孩子,他们应当终身对兽神忠诚,一切以兽神的意志为最高。”

“既然他可以施展兽神的神迹,理当从狂兽营地离开,潜心学习,更好地为兽神做事。”

苍扫了一眼他们:“看来黑金王族的祭司没有跟你们说,狂兽营地的神侍是一位兽神背叛者。”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宽大的手掌落在林落的脑袋上,仿佛把他当成了撑手的玩意儿。

末了,他还低头问林落:“是不是,林落神侍。”

脑袋上的力道不重,但是甩不开,林落望着这些不知道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交易和条款。

总之打的算盘和那个黑金王族祭司差不多的其他王族的人,道:“首领苍说的没错,我是一个背叛者,我不愿回兽神殿。”

“如果你们只是来让苍放我回去,或者劝我去兽神殿,我没有那个意思和打算。”

小小的神侍坐在高大的狂兽身边,腰以下还是蛇尾的狂兽手放在他头上,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听小神侍的话。

这些祭司来之前或多或少地从黑金王族的祭司那里了解了些许情况,但是都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胡须皆白的老祭司皱着眉对林落道:“我已经知道你与祭司尘之间的事,但他已经和我们达成一致,只要你回兽神殿,从前的事一笔勾销,再也不追究。”

“你将成为伟大的神侍,名字在兽人大陆流传。”

林落依然摇头,对他们所说的并不感兴趣。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一旦自己没有强大的狂兽庇佑,而是相信他们的说辞回到兽神殿,那不就是任由他们拿捏吗?

到时候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哪还由得了自己,也许换个服用兽神之心的狂兽首领,自己的日子也没有这么舒服。

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眼睛眨了眨,对几个祭司道:

“我并不只是为狂兽治疗,若是你们中有重伤之人想要我救治,可以送到我们的营地来。”

“当然,由你们送来的人,需要收取些许报酬,比如盐,猎物,以及其他有用的东西。”

几个祭司眉头紧皱,这一切跟他们想的大相径庭,他们想要的是把林落牢牢地握在手里,一个不听话的神侍,还不如

几人再次开始给林落分析里面的利弊。

但林落主意已定,任他们说破嘴皮子就是不松口,坐在苍身边雷打不动。

几个王族的祭司和神侍在他这儿打不开口子,更不敢打苍的主意,再不甘心都只能先回去。

一帮神棍儿跟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地回去了,那个被苍撕成两半的祭司的尸体或许是被那些人忘了,还留在这里,这么一会儿就有食肉的鸟在天空中盘旋,等着机会。

皮尔斯毕恭毕敬地站在不远处,自从苍杀了那个祭司和几个兽人以来他就提着一颗心,等祭司神侍一走,他就跪在苍的面前:“首领。”

苍没理他,直接带着林落抬脚准备离开。

林落看了一眼地上狰狞的尸体一眼,小声地问苍:“首领大人,您为什么……要杀那个祭司和那几个兽人……”

“怎么,觉得他们不该死,我不该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