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都竖了起来:“胡说,我明明……”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来,从书房回来时她思绪纷乱,只随手关了门,并未反锁,给了他可乘之机,还被他误会她是故意给他留门。
“我没有。”沈嘉念窘迫地解释,“是我忘了锁。”
“哦,忘了锁。”
傅寄忱重复她的话,语气里一股子意味深长的笑意,十分欠揍。
“我说真的。”沈嘉念强调。
傅寄忱放弃跟她争论是不是忘了锁门的问题,温热的大掌在她腰间流连,声音低得有些魅惑:“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不指望她给点反应,他干脆挑明,“道谢得有实际行动。”
沈嘉念闭上眼,心里默念该来的躲不掉,一翻身主动贴上他的唇。
倘若开了灯,傅寄忱定能看清她视死如归的表情,不像是在与人做亲密的事,反倒像是要跟敌人同归于尽。
沈嘉念通过这种方式将胸口积压已久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仿若一只正在撕咬猎物的小兽。
傅寄忱遭不住发了疯的沈嘉念,推开她一点,喘着气说:“嘴巴让你咬烂了,明天还怎么见人?”
沈嘉念嘴上骂着无耻,不知是在骂他,还是在骂更无耻的尹书瑶。她红着眼,又凑上去咬他。
傅寄忱听出她嗓音里带出细小的哽咽,长臂探出被子,按开一盏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