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傅寄忱看她手里的书半天没翻动一页,薄唇压在她耳边问:“在想什么?”
“你这样我没办法看书。”沈嘉念别开脸,她还是放不开,很害羞,脸动不动就红,特别是当他突然靠近的时候。
“那就不看了。”傅寄忱抽走她手里的书,贴心地在她看的那一页夹进书签,合上,放在床头柜上。
“你不能回自己家里睡吗?”沈嘉念嘟囔,他家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了。
傅寄忱:“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沈嘉念不想骗他:“我不习惯。”
“慢慢就会习惯了。”
“你真霸道。”
“有吗?”
“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出来?”
“没有。”
“那你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傅寄忱来了困意,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身体有些疲惫,左腿隐隐作痛,但他不舍得睡。
沈嘉念能感觉到贴在自己腰腹处的大掌温暖宽厚,令人安心,不像她刚回家时触碰到的那么冰凉,她偏头看着跟自己共用一个枕头的男人,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你很喜欢我吗?”
傅寄忱困倦的大脑瞬时清醒了,睁着眼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吗?”沈嘉念轻轻扇动眼睫,不经意流露出脆弱,“我想不起来与你有关的事,所有的事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你、程姨、夏夏告诉我的,我……”
“我跟你说过,哪怕你容貌变了,永远也想不起来过去那些事”傅寄忱给她明确的答案,“只要你是沈嘉念,我爱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很确定。”
沈嘉念的心脏跳成了密集的鼓点,她舔了舔唇,道:“医生说过,我真的有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
“没关系。”傅寄忱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记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