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几句,沈嘉念挂了电话,转告给周若。
周若放心了,又问:“你今天不用去乐团?”
“上午在家休息,下午要过去一趟。”沈嘉念咬下一口蘸醋的水煎包,笑容很甜,“我决定上午帮您打扫卫生。”
周若没有出去工作,平日里就跟别墅区里的其他太太喝茶,学习插花、画画、烹饪,给沈嘉念和裴澈鼓捣一些难做但又很好吃的菜。
每周六固定打扫别墅的卫生。
家里有请阿姨,待了不到一个月,周若就说用不着,她自己也可以,做饭打扫卫生这些她都做得来。
裴澈怕累到她,她却说他们两个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待家里无聊,做点事情能打发时间。
裴澈索性由着她,偶尔会请钟点工上门做大扫除。
吃过早饭,沈嘉念将长发全部挽起来,戴上口罩和手套,负责打扫二楼,周若包揽了整个一楼。
推开书房的门,沈嘉念拧了抹布擦书桌。
她平时用不上书房,都是裴澈在使用,她需要找书看的时候才会过来。
书桌上就一台电脑和一些不重要的资料,沈嘉念把资料码整齐,放到桌角。蹲下来擦抽屉上的灰尘,随手拉开,里面是办公文具,打印机墨盒、订书机、签字笔之类的,放得有些乱,她重新整理了一下。
拉开最下面一个抽屉,沈嘉念看到一个透明塑封袋,拿了出来。
袋子里装着一条细细的链子,看不出是手链还是项链,缀了一枚精致的小锁吊坠,还有一块上好的玉石,通透莹润,雕刻成沉睡的雄狮,挂在黑色编织绳上,看绳子的长度应该是手把件。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沈嘉念没见裴澈玩过手把件。
她坐在地板上,秉持着有问题就问的原则,用手机拍了张照片,通过微信发给裴澈:“我在整理书房,在书桌靠左边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发现了这两样东西,是你的吗?”
对于她的消息,裴澈总是秒回,这次,她看到屏幕上方闪过“对方正在输入”,却没有消息发过来。
隔了一会儿,裴澈选择说实话:“是你的东西。当初你出车祸,给你做手术的医生从你身上摘下来的,交给了我,后来被我收起来了,忘了给你。”
沈嘉念对着这两样东西陷入了沉思,她没印象了。
裴澈猜到她心中所想,又发来一条消息:“可能是你自己买的,不记得了。”
沈嘉念接受了这个说法,从塑封袋里取出东西,那条金色的细链是一条手链,她试着戴上,跟她手腕的维度刚好,像是定制的,看来确实是她的东西。
她又拿出那枚手把件,冰冰凉凉的触感,握在手里没一会儿就沾染上她的体温。她的手指摩挲过雄狮的脊背,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是某只修长的手把玩这块玉。
沈嘉念呆坐了会儿,那种异样的感觉消失了。
她发消息问裴澈:“我能拿走吗?”
裴澈回她:“本就是属于你的,你可以随意处置。”
沈嘉念抿起了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块玉,可能她以前把它买回来也是出于喜欢。
*
下午两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沈嘉念换上细肩带的白色连衣裙,罩了件天蓝色的长袖衬衫,衣襟敞开,袖子挽到手肘处,背着大提琴从别墅离开。
她用手机叫了辆车,前往乐团所在的工作室。
车窗外是炽烈的阳光,阳光之下,是江城的高楼大厦。
来到这里差不多三年,沈嘉念对这座城市并没有产生多少归属感。
她在国外做完容貌修复手术,即将返回国内时,裴澈跟她提议,不如就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