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地板上。
“啪”的一声脆响,碎成了几片,水溅到脚踝。
沈嘉念把手机放床上,蹲下来捡起碎玻璃,扯了几张纸巾包住。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傅寄忱大步走来,看见沈嘉念蹲在床边捡玻璃,眉头顿时皱紧:“你在干什么?”
他刚忙完工作,从书房出来,听到她房间里传出杯子打碎的声响,这才过来看一眼。如若不然,她是不是要把地上的玻璃捡干净?
傅寄忱握住她一只手,将她拽起来:“有没有扎到?”
沈嘉念脸色苍白,不提还好,被他一说,她突然觉得指尖有点疼,低头一看,食指的指腹冒出一点血珠。
“晚上光线不好,捡什么碎玻璃,你有脑子吗?!”傅寄忱气到口不择言,颇不留情的话说出来后,他稍稍滞了一秒,看沈嘉念脸色不好,缓了缓语气,“跟我到隔壁去睡。”
万一再不留神踩到了,受罪的还是她。
沈嘉念宛如一只提线木偶,被他拉到隔壁的卧室。
顶灯全部打开,过于明亮的光线里,她脸上怔忪失神的表情清晰可见,傅寄忱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沈嘉念嘴唇有些干燥,抿了抿:“做了一个噩梦,起来喝水没注意就……”
她说得很小声,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傅寄忱叹息一声,拿了个干净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先坐下来喝点水,我去找创可贴。”
沈嘉念捧着杯子坐在床畔,割伤的手指翘起,血越流越多,伤口比想象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