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洋惊讶:“回老家了?那你以后不就是一个人住了?”

宁双摇头:“我们房贷不是还没还完吗?我妈就把家里空余的房间租了一间出去,所以现在家里加上我是两个人。”

“那宁敦敦呢?带回去了?”陆宇洋问。

宁敦敦是宁双在菜市场捡的一只金毛。

宁双:“留下来陪我了,我爸妈没见过这么外向的狗,不敢带回去养。”

“这样啊……”陆宇洋缓慢点头,是了,宁双曾说过,他住的村子是一个连动物都社恐的村子。

宁双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一会儿我忙完,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陆宇洋回头看了眼校门口稀疏的人,问:“你现在不是忙完了吗?”

宁双:“还没呢,过会儿我得去教学楼办点事,晚自习还要去登记寝室住宿名单。”

陆宇洋眼睛瞪大,立马替宁双打抱不平说:“学生会疯了吧?怎么什么都让你去做?”

宁双却一脸无所谓,还安抚他说:“没关系啦,这些都是小事,而且我没觉得很累。”

陆宇洋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不愧是你。”

其实宁双这样对陆宇洋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军训成为标兵,班级竞争上团委,仅仅一学期就成为学生会纪检部的副部长,运动会多个项目都得奖,专业第一名,以及几乎所有宁双能参与的社团以及学校活动都没被他放过,因为爸妈社恐,宁双有时候回家还要去遛狗,就这他周末有时间还出去兼职……

他的时间表满得一只蚂蚁都挤不进去。

重要的是陆宇洋还没听宁双喊过累,他仿佛是个不知疲倦、精力充沛的怪物。

虽然用这个词形容宁双不太好,但在陆宇洋贫瘠的词海里,一时半会儿也挤不出什么高级词汇来了。

“行吧,那我去休息室找个地方睡觉,你忙完给我打电话。”陆宇洋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往图书馆的方向走了去。

“好!”宁双在后面跟他挥手道别。

夕阳的余晖落在了宁双的脸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橙金色的薄纱,教学楼白色的墙壁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楼下的横幅被风吹得鼓动,一切都昭示着美好。

很快,夕阳余晖渐渐被掩藏在了天际的地平线下,橙金色的天空被一层深色的帷幕覆盖,教学楼亮起了灯光,凉风瑟瑟,树叶被晚风吹得簌簌作响,夜幕悄然降临了。

宁双登记完最后两个宿舍已经是九点左右了,刚好和陆宇洋赶上了回家的最新一趟公交车。

见宁双从上车后就盯着手机看,陆宇洋忍不住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啊?”

“唉。”宁双长叹了一口气,解释:“我妈说租客今晚到我家,但是他到现在都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到。”

陆宇洋无所谓地摊开手,耸了耸肩:“怕什么,我们这不是回家去了吗?”

“就是担心他到了我家,又发现家里没人,那岂不是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宁双担忧说。

陆宇洋看得很开:“那就是他的问题了,你早加他好友了,是他自己不同意申请啊。”

“说得……也是。”被陆宇洋这么一说,宁双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公交车五个站就到家了,宁双赶紧跑到了家门口,还好这里没有孤零零坐着等他的租客。

他拿钥匙打开门,一只金毛犬嗖地钻出来绕着宁双转圈,尾巴都要转成螺旋了。

“敦敦,宁敦敦。”宁双蹲下去揉了揉宁敦敦的脑袋,宁敦敦兴奋得将他手挨着舔了个遍。

陆宇洋慢悠悠走到门前,“你看,我说租客没到吧,你跑得那么急。”

宁双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