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傻……
“我不穿。”
“为什么不穿?”
“丑。”
林晚棠佯怒。
“哪里丑了!”
又忿忿地将衣服穿了起来。
“我还不想给你穿呢!”
她白了他一眼,闻着水牢里阵阵屎臭,有些头脑发晕。
再这样等下去,江慕离就是不被冻死,也要被臭死了!
她从地上站起身,佯装恼怒地传唤。
“朝露!”
“是,小姐。”
听到传召,朝露一路小跑,屏息俯首跑到她面前。
“小姐有何吩咐?”
“把林月柔给本小姐带过来!本小姐要她亲眼看着江慕离为她受罚!”
闻言,朝露瞥了一眼还被吊在污水里的江慕离,俯首应是。
虽不知小姐和江侍卫又在闹什么,但还是立刻出去通禀了。
过不多时,一脸懵逼的林月柔便被带到了水牢。
看都不看正在受刑的江慕离一眼,她入内既跪。
“大小姐,我……我一直在梨香院照顾我姨娘,没有见安王爷……”
林晚棠一听更生气了,愤恼地指着跪在水牢里的江慕离,厉声责问。
“你照顾你姨娘?要不是江慕离私自放了你,你现在还在冰窖里关着呢,怎么有机会在梨香院照顾你姨娘?
你竟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你受刑,不闻不问……你良心何安?”
“私放……”
她惊诧抬眸,急忙摇首。
“不,不是,我以为……江侍卫放我,是大小姐的意思……”
“你!我……”
林晚棠语塞了。
“我下令关的你,怎么可能又派人去放你?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脑子有毛病?”
“可,可是……我与江侍卫非亲非故,若不是大小姐的意思,江侍卫……为何会去放我呢?”
“哦!你这意思是江慕离脑子有毛病是吧?”
真是醉了!
见她怒了,林月柔急忙解释。
“嫡姐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我与江侍卫……并无私交……”
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林晚棠的脸色。
在她这几日的观察看来,嫡姐的心上人有两个:
一个是白月光安王爷,大小姐得不到他,却也不许别人靠近;
另一个就是朱砂痣江侍卫,大小姐宠他又厌他,畸形地爱着他,更是不准她人染指分毫……
所以……
想要在大小姐手里活下去,她必得明哲保身!
不能碰触大小姐的逆鳞,更不能与这两个男人有一丝一毫的亲密关系!
想到这里,她更是咬死不认江慕离是徇私放她。
更不会上赶着找死,为他求情,惹大小姐不悦。
僵持不下,林晚棠无奈,只得加码!
咬牙转身,她从身后刑具墙上摘下一根刑鞭。
掂在手里,看这鞭子粗细……
她抿了抿唇,又换了一根看上去不那么吓人的细鞭。
攥紧刑鞭,她走到江慕离的身前,半真半假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