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我在这儿,快来帮我松绑!”
林月柔顾不上揉揉隐隐作痛的脚腕,便起身踮着脚快步走到床边。
一看见林晚棠被衣衫不整地绑在床上,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惊失色。
“长姐,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想起刚刚林晚棠吩咐朝露去追江慕离的事,她帕子掩唇,难以置信地低声询问。
“是……是江侍卫?”
“我等下再和你解释,你先帮我松绑!”
“啊,是!”
林月柔提着裙子过去,心下自责不已。
长姐遇见这样的事,碍于名声,连朝露和朝霞都不曾告知,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她,让她入内帮她松绑!
她倒好……
竟然怀疑长姐叫她翻窗是另有所图!
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配不上长姐对她的信任和依赖!
“长姐……”
她正要和林晚棠说些什么,来舒缓心中的愧疚之情,便听到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和异动
“不!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二小姐,你们不可以擅闯!”
“滚开!祖母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老夫人……老夫人!小姐身体不适,求老夫人宽容体谅,不要带人惊扰小姐休息。”
听朝露的声音,应该是在向老太太跪求。
老太太也略有不耐地斥责林月英。
“朝露说棠儿已经歇下了,你为何谎称棠儿要事有请?兴师动众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祖母,您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林晚棠身为将军府嫡女,却丝毫不在意将军府的门风清白,公然在祖母寿宴上与犬奴厮混!
其行径之恶劣,虽百死而不足惜……”
“啪!”
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林月英义正言辞的控告戛然而止。
转而是老太太的厉声呵斥和众位宾客的悄声议论。
“疯言疯语!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般污蔑我的棠儿!你活腻了吗?”
“哼……是不是胡言,祖母尽管随我一同前去捉奸,在场各位,皆是见证!”
听到她的言之凿凿,众人全都忍不住猜测起来。
“虽然骇人听闻,但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确实性格刁钻,声名败坏……”
“是啊,前些日子将军府主办的赏春大会上,林大小姐就与那个犬奴举止亲密!
更有传言说,那个功夫高强的犬奴,根本就是林大小姐养的私宠!”
“可即便是男宠,也实在不该在祖母的六十大寿上厮混啊!
这么多宾客呢,她置将军府的名声于何地啊!”
“就是说啊……”
眼见舆论愈演愈烈,老太太若是不随林月英前去,反倒坐实了林晚棠的品行不端!
可话说回来,她也有些担心,晚棠真的……
一旁的赵璟睿也深知,事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上,“捉奸”之举已是势在必行。
他丝毫不怀疑林月英所说的“看见林晚棠与江慕离亲热”的证词!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江慕离的胆大妄为。
但他同样明白……
以江慕离的身手,来再多人也不可能将他捉奸在床!
沉吟片刻,他转动轮椅上前支援。
“你口口声声说亲眼目睹晚棠与犬奴行为不端,本王想知道……
如若你所言不实,这屋里并无他人,你又该当如何?”
听到赵璟睿的责问,林月英顶着被老太太打肿的脸,轻轻咬了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