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无明确证据之前,不可攀诬王爷。
即便有证据指向安王……我们也不得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林晚棠配合地拾起帕子,捂住嘴巴,瓮声瓮气地惶恐询问。
“那我们一大早这样兴师动众地寻人救树……会不会已经引起安王爷的怀疑了?”
她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如泛着粼粼波光的澄澈湖泊,透着些许不安,忽闪忽闪地看着赵璟睿。
恰似一只活泼娇憨的可爱小兔,一举一动都格外惹人怜爱。
赵璟睿看在眼里,也不自觉勾起唇角,颔首与她一唱一和。
“晚棠表妹的担忧不无道理。
舅父若想寻找真凶,大可以私下暗自调查。
但若不想与安王生出嫌隙,那我们今日就必然要找出真凶,并且在神树面前加以惩治,打消安王的猜忌。
神树有灵,看到我们诚心认错,想必定会原谅舅父昨日的不敬之举,重新蓬勃茂盛。”
“你……你的意思是……”
林玮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口齿都不清晰了。
赵璟睿也不怯懦,悠闲地靠在轮椅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眼中隐隐闪动着畅快和恨意。
若非林玮臣无能,担不起将军府的基业……
他和母妃在宫中的处境又怎会这般艰难?
他也不必自废双腿,放弃皇位的争夺权,苟且偷生!
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拜他这亲亲舅父所赐!
他怎能不恨?
难得有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报复一下!
顺势……帮晚棠也出口气……
他沉吟着哼笑一声,收敛锋芒,以退为进。
“当然,这只是璟睿拙见,至于究竟要不要向神树谢罪,这还要看外祖母的评断。”
老太太沉着眉目,手上不断转动佛珠,心下纠结不已。
她也觉得赵璟睿的话有道理。
而且……
神树一事,林老将军早晚有一日会知晓!
与其被他知道后罚得更狠,不如……
她眸光一紧,手上转动的佛珠也停了下来,清着嗓子,沉声下令。
“不肖子孙林玮臣不敬神祇,藐视家规,着……”
不等老太太说完,林玮臣便跪扑过去抱住了老太太的腿。
“母亲!母亲啊……您三思啊,我……我可是一家之主,您怎能当众罚我啊?
母亲,您让我日后如何管教子女啊?
我都一把年纪了啊,求您给儿子留些颜面吧!母亲……”
他抱着老太太的腿,哀声哭求着。
老太太心痛地闭上了眼睛,苍老的睫毛也湿润了,手中佛珠再次转了起来。
碍于林玮臣方才的顾虑,她咬了咬牙,斟酌责令。
“着,二十棍刑,神树前行刑,无关人等,全部避让!即刻……行刑。”
“母亲!不……你们谁敢碰我!母亲,你好狠的心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林玮臣的喊叫求饶,催得老太太心都要碎了。
她紧紧咬着牙关,不忍心地转过了身去,找着理由,迈着松散的步伐,抬步离去。
“老身教子无方,理应一同受过!我这就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
见她的身形都在摇晃,王嬷嬷急忙扶了上去,林晚棠也匆匆起身。
“祖母,我陪你……”
“不。”
老太太耳中嗡嗡作响,心里疼痛不已,但还是慈祥地侧首叮嘱林晚棠。
“棠儿腿上还有伤,就别跟着祖母受过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