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说的没错。
有了新人后,他这个过气的侍卫就和那秋后的蚂蚱一样,怕是也蹦跶不了几日了!
他抱着双臂气哼哼地转身,从窗缝间眺望窗外,愁上眉梢。
“小姐不必同我解释,喜新厌旧乃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至于那个白墨……他已经在你的院子里住下了,小姐不必再日夜难安了!”
他酸涩地回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情绪复杂,言语间尽是阴阳怪气。
林晚棠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喜新厌旧”、“日夜难安”是什么意思……
江慕离已经掀开窗子,单手扶着窗棂跳了出去。
“哎,江……”
“小姐,您醒了?时辰还早,您不再睡会了吗?”
朝露拖着伤腿入内,林晚棠只好先应对她。
“朝露?昨晚是你留下守夜的?”
“是的,小姐。”
“你的腿伤好了吗?怎么不多休息几日?”
朝露帮她关上透着清冷寒气的窗子,回首莞尔一笑,温婉答话。
“多谢小姐关怀,奴婢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了几日,实在也是闲不住。”
她回身帮她整理幔帐,暗叫奇怪。
“咦?我记得昨晚奴婢离开前,幔帐和窗子都是关好的啊,如今怎么都打开了……”
林晚棠眼神中闪过一抹慌张,连忙开口遮掩。
“啊,是我,是我刚刚觉得有些闷,特意去打开了窗子。”
朝露不疑有他,颔首称是。
瞥了一眼规矩放在脚踏上的绣鞋,她又有些惊诧。
“小姐没有穿鞋子吗?
这样子可不行,虽说天气越来越热了,但早晚之时,地上寒气还是很重的!
若是着凉,当心过几日又会腹痛……”
朝露像老母亲一般碎碎念着,林晚棠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她心里装了太多的疑问,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朝露,你可知道白墨?”
“白墨……可是昨晚被朝霞带回来的受伤男子?”
“正是,他的伤势如何了?”
朝露闻之,面上露出些许为难和惶恐。
“那男子身份存疑,夜半入府,奴婢不敢询问府医和郎中,恐怕惊扰了老夫人……”
看出朝露眼中的试探和不安,林晚棠颔首安抚她。
“对,你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
这样,你现在派人出府去请郎中。
若是有人问起,你只说是我宿醉头疼便可!”
朝露屈膝领命,又困惑问道:“若是老夫人问起,为何不叫府医,奴婢该如何回话?”
“就说……就如实说,说我不想惊动祖母的好眠。”
“是。”
朝露正要退下,却又忽地驻足,抬眸禀告。
“对了小姐,昨晚上安王爷来过棠影院,在小花园见过醉酒的小姐后便留宿了。
想来……怕是昨日有事未完!”
朝露贴心提醒,林晚棠这才想起昨晚的酒后蠢态!
忍不住拍打自己的额头。
“喝酒误事!”
【怎么脑子一抽,想着要喝酒了呢?
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数么?
那酒精度数极低的啤酒都喝不了多少,更何况这边的热辣酒精呢?】
看到她的自残行为,朝露担忧地唤着她。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