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秒钟,季淮之身后就迎来了一阵风。
他放下了搅粥的汤勺,转过身,对上了宁双一双紧张又愧疚的眼睛。
“季淮之!”宁双声音坚定地喊了他的名字。
季淮之眯了眯眼睛,“嗯。”
“昨晚,昨晚。”宁双妄图从季淮之眼睛里看出他对昨晚自己的那些举动的看法,但季淮之的神色淡漠疏离得很,宁双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嗯,昨晚?”季淮之反问了一句。
宁双满脸愧疚:“昨晚是意外,我喝了酒……就那样。”
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糊涂话,但在他仅有的记忆里,那几句话都不是什么很好的话。
“嗯。”季淮之转回去,继续熬起了粥。
宁双赶紧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昨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哦,假的。”季淮之淡淡应了一句。
宁双:“那个,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季淮之:“你说我好看。”
宁双手?一拍,“那这句话是真?的。”
季淮之:“你说你想亲我。”
宁双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什么?!我竟然说了这话?”
季淮之点?了一下头,宁双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的,一瞬间也?慌措了起来,“那这句是假的。”
季淮之用一种?幽怨地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别回头认真?熬起了粥,不再和宁双说话。
宁双只当?自?己昨晚撒酒疯把?人惹生气了,他在旁边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其实我是一杯倒,昨晚只喝了一点?点?,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生气了吗?”宁双试探着问。
季淮之:“没有。”
宁双正要继续说话,目光突然落在了季淮之的耳垂上面,平时空荡的地方此刻竟然戴着一对银色的圆耳钉,在厨房的灯光下,泛着光亮。
“哎?你戴耳钉了?”宁双好奇问。
季淮之抿唇,抬手?捏了一下耳垂:“不好看吗?”
季淮之的长发向来都是拿发绳扎在一起的,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侧,平日里看起来都是一副冰冰凉凉,不近人情的态度,现在戴上耳钉,倒平添了点?叛逆的痞劲。
宁双赶紧说:“好看,其实我之前?还想过你戴耳钉的样子呢。”
“而且我还总想你们打了耳洞的人,要是长时间不戴耳钉,会不会愈合啥的。”宁双嘿嘿笑了几声。
“不会愈合。”季淮之抬手?拢了一下耳鬓的碎发,继续说,“你去洗漱吧,要吃早饭了。”
宁双目光在他脸上留恋了一下,随后道:“好好好,我现在去刷牙。”
昨晚醉酒的事就这么被掀过去了,宁双洗漱完下楼,季淮之已经把?早饭摆好在桌上了。
宁双跑到餐桌前?坐了下去,拿起碗筷扒了几口饭才缓过来,然后说:“刚刚看到宁敦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一会儿吃完饭得给?它?洗个澡了,然后我们下午点?去超市买东西吧?”
“好,洗澡需要我帮忙吗?”对季淮之来说,只要宁双在自?己的视线里,并且身边没有其他人就是很好的。
宁双摆手?:“不用麻烦你了,宁敦敦还是很听话的。”
季淮之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早饭后,宁双去洗了碗,出来发现宁敦敦和季淮之都不见了,听到楼上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宁双赶紧上了楼,打开门,发现季淮之正蹲在浴室里帮宁敦敦洗澡。
他长发拿一支笔随意挽了起来,衣袖挽到了手?肘位置,多余的碎发被水打湿了,发尖还滴着水。
“你怎么帮我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