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穿着长款睡衣,长发散乱在肩侧,看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被宁双这么吱吱哇哇地一吓,眼神都清明了许多。
“吓死我了。”宁双膝盖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季淮之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不觉握紧了一些?,然后走出房间蹲在了宁双跟前,说:“你回来了?我以为你早上才会回家。”
宁双用?手安抚着自己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回话:“也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忙完就回来了嘛。”
季淮之对?他?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还没彻底入冬,小区没通地暖,地板和外面的水泥地差不多冰。
宁双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白净又漂亮,指节分明,看起来格外有?安全感,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嘛。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宁双还是很口嫌体正地握住了季淮之的手,凉意从手掌心一路窜到?了天灵感,宁双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他?觉得季淮之的手比地板还要冰。
站起身后,宁双将手拿了回来,“你怎么还没睡?现在都已经?三点多了。”
“我起床上厕所。”
“哦哦,那你去吧,去吧。”宁双像螃蟹走路那样?,横着挪步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打开门进去后,他?又把脑袋伸出门,对?季淮之说:“晚安,早点睡。”
“好。”季淮之点了下头。
宁双回了房间,三五两下就将身上的累赘取了下来,将母子虫装回玻璃瓶,重新藏在了抽屉里,又换上了睡衣,调好了空调温度后,宁双钻进被窝开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