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驻地本就绝大部分都是军属,对这种不时出任务的情况几乎都习以为常,不光老于同志和胡大夫安慰她,还有两个并不太熟悉的家属,一个是景云廷的搭档徐政委的家属,大家都叫徐婶子。
还有一个是自家男人的搭档,秦政委的家属,秦嫂子。
实在不是她不跟别人打交道,她的性格确实不是爱交际的,平时照面的也基本都是看病的家属,这两位也是因为男人的关系亲近的。
对此,景穗穗没有什么想法,就当邻居相处,也不算为难。
再说她要上班,和邻居们打交道的时间本就不多,医生这个工作,在女性普遍主内的思想下,还是一个很让人尊敬的职业。
敬而远之,毕竟谁家都怕生病。
病人不多,没人找事,整理资料,看看医书,跟在老于同志身边还能学到不少没见过的东西,闲下来再逗逗孩子,所以小景同志的日子,也算清净,除了每天到家有些空旷。
不过老景同志就比较惨,愁的恨不得头发都白了。
私事就不说了,景穗穗反馈回来的跟顾家有关的事情,他接收的第一时间和自己手里的信息中和,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孩子操心了。
正事上也不是一切顺利,出任务的不光盛季安一队,反馈回来的问题集中到一起,最严重的就一个,缺药。
徐政委电话都要打爆了,绕了一圈,回来又回到原点,又盯上了景云廷,
“老景啊,你就别发呆了,赶紧的想想办法吧,下一批伤员已经在路上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
“咳!我藏啥了藏?我连点私房钱都没藏下。”
徐政委把茶缸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哼!你别给我明知故问,上次的任务,盛团长给自己人一人配了一个急救包,据说出自景医生之手,没错吧?
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咳!”
景云廷掩饰的战术性咳嗽,
“你也说了,是穗穗给配的,我要是有,还能留住?我还能舍不得?”
这倒也是,两个人共事这么多年,还是很了解对方的。
徐政委要的就是他主动交代出景穗穗来,他好说出他的目的,
“那个,大侄女在沪市这么多年,又是学医又是在医院上班的,这方面的人脉啥的,应该还有能用的吧?”
“比如呢?”
“药厂,药店,医院,所有能买到药品的地方。”
景云廷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着,药厂?
“你还真敢想!”
话是这么说,他有点发虚,毕竟他和穗穗确实想过。
现在这些东西也确实都在景穗穗手里,但是同时,也生出一股得意来,看看,这是我们景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厉害。
但是,不能说呀!
徐政委还在满地溜达,
“哎呀,该说不说,你说上回,那小盛,就惦记着去药厂顺回来些药,结果还中了人家的暗算,出这么多年任务,难度最低的一次,嘿,偏偏的就失败了。
啧啧!
你说说,跟谁说理去?”
都是兵痞子,尤其是他们这种从建国前过来的,对有些规矩的东西,都有着自己的理解。
部队里的规矩,法律法规,自然都是一丝一毫都要遵守。
无关道德层面的问题,对于“顺”,都知道不对,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遵守,但是谁让那家工厂沾了一个合资的名头呢,他们这样红的彻底的老兵,爱国,和对外国的反感和憎恶,都是早就融入骨血的。
所以,对于能让外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