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带着武器,硬碰硬她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同时护住病人。
最适合的法子,就是拖延时间,迷药已经捻开了,只要拖到药效挥发的这一小会儿,就安全了。
“大,大哥,我,我不认识他......是,我,我没有,没有,我,我不是,不是这个车厢的,有,有一个女人让,让我坐,坐在这,说,说......”
“说什么说,磕磕巴巴的,说不明白就赶紧的让开。”
“大,大哥,那个女人说,说,说这个男人,是,是她弟弟,是个能干活的,让,让我带带回家,去入......入赘,我,我都,都给她,给她彩礼了,你,你们不,不能,不能抢,抢人,”
“大哥,她说的什么玩意儿,你们听明白了吗?”
“还说什么说,她跟这个人是一伙儿的,不让开就跟他一起,下黄泉作伴去吧!”
说着,手指头就搭在了扳机上,景穗穗就那么盯着黑洞洞的枪口,那里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有无数的毒蛇野兽在那里张开了血盆大口,就等着他们这新鲜的餐食呢。
她这吭哧吭哧的,把对方磨的没了耐心,一个人去大力的扒拉着盛季安,另一个人把枪管子往她脑门上一顶,
“还不滚?”
第6章 同一个目的地?
景穗穗眼神骤缩,慢慢的举起双手,慢慢的站起身,脸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畏缩惧怕,
“别,别,别动,我腿麻,麻了,这就,走,”
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猛的往后一退,伸手握住对面人的手腕,猛的往上一折,另一手接住掉落的手枪,调转方向。
“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两个人身子晃了晃,“砰”“砰”两声,齐齐摔倒。
很好,迷药起效的正是时候,她也松了口气。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硬的,空间小不说,床上还有个人质容易误伤或者被对方挟持,最重要的是,她不确定是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
不过,该说不说的,她这运气吧,这两天折腾的,身心俱疲,本以为途中休息一下,结果上了车就是手术,下铺的位置对手术并不友好,腰都要折了。
还没歇一会儿,就又来了这一遭。
再不让她休息休息,她可真的要怒了。
趁着没人,开窗让迷药散了散,刚要关上,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出意外了,结果门外传来的是个算是熟悉的声音,
“景医生,我是陆望津,你们还好吗?”
“啊,马上,等一下。”
景穗穗先应了一声,关窗,随即把孩子抱出来放在床上。
然后快速检查了一圈,确定车厢里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这才去把车厢门打开。
陆望津脑门都是汗。
天知道,那边是挺顺利,把人都抓了,结果刚一审,说是有两个人来了这节车厢,他差点没急疯了。
这边一个刚手术完的伤患,一个女医生,哦,还带着个孩子,一想这个组合,他头都大了,老病妇幼,他们就占了三项,刚才他是怎么相信景医生那“能保证我们三个的安全”这样的鬼话的?
他是疯了么?
把那边交给其他人,他就往回赶,贴在门上听了没有可疑的动静才敢敲门的,
“景医生,你们,怎么样?”
景穗穗揉着手腕,下巴点了点地下的两大坨,和桌面上的两把手枪,
“都在这了,你看着办吧!
那位,”
她点了点对面床铺,
“他没事,绷带上的血是被人扯的,问题不大,麻药没过,又中了迷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