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不用见人了。”

邹氏满脸的不赞同与严肃神色:“推己及人的道理你都不懂,你的脑袋也和黄烟雨一样都装的一团浆糊。半斤八两,别在那里沾沾自喜。从前是你爹一根筋,非觉得以你的美貌能夺得圣心,为娘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你祖父已经发话,咱们三房的姑娘都不许入宫,要早点说亲嫁人,我才能点破你,你觉得你比黄家那个聪明吗?”

黄家怕皇后娘娘不肯放过他们,已经把黄烟雨送去了尼姑庵出家。

毕竟大夫都说了,她摄入的毒素太多,又没及时救治,已经伤及根本,将来不仅不能生孩子了,还折了寿命,已然是活不久的。

姜姝儿堵住耳朵:“我不要听你在这里贬低我,是爹爹说我可以进宫的,我一定要进宫。”

“你!”

邹氏被气得脑仁疼:“你这样我就把你送回益州老家去,我懒得管你了。”

姜姝儿负气背过身,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姜昕玥可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在姜家族中引起了多大的风暴。

就算知道,她也还是会这么做。

喜鹊好奇的仰头:“娘娘,您刚才和金贵嫔说了什么?她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姜昕玥笑了笑:“你问问霜降。”

“娘娘定是在金贵嫔耳边说了她谋害太子殿下的事已经败露,所以她才会那么惊慌。”

凭着一条太监的裤子想定金贵嫔的罪,实在不可能,而且人证已经全都死了,再怎么查也是白查。

大概金贵嫔本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在娘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被吓到失语。

姜昕玥点头,她就只是在金贵嫔耳边说了一句:“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害了本宫的儿子还想全身而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以后你在宫里的每一天,本宫都要你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小团子遭的罪,要她年复一年的体会,才能解姜昕玥的心头之恨。

喜鹊挠挠头,大家都没有听到娘娘说话,怎么霜降就能猜到娘娘说了什么?

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吗?

姜昕玥没有回自己宫里,而是去了顺安宫看望良妃。

听说了黄烟雨的下场后,良妃心情才好了起来,那么大一盅毒鸡汤下去,不死也废了。

从良妃的宫里出来,黄昏晚霞从天边洒下来,整座皇宫都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金碧辉煌的宫殿,美得令人心醉。

大公主微微俯身:“珍娘娘,玉儿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母妃。”

姜昕玥赶紧托住她的手:“谢什么谢?她是你的母妃,也是本宫的朋友,尽全力救她,是本宫该做的。”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大公主知道,如果不是她表现得那么上心,父皇根本不会让胡太医来给母妃诊治,也不会把私库里名贵稀有的药材给母妃用。

她真的很庆幸,很庆幸当初母妃听了自己的话,和珍娘娘化敌为友。

“是不是很不安?”

姜昕玥笑着看她:“嫁出宫去了,担心你母妃在宫里有危险是不是?”

大公主脸一红:“母妃性子冲动,头脑又简单,玉儿是担心她被坏人利用。”

“你只管放心在宫外当你的大公主,你母妃也不是小孩子了,本宫相信,经此一事,她会长大的。”

人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良妃和大公主是儿行没多少里,儿还担忧。

姜昕玥的言外之意,是不会让良妃被人利用。

大公主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与她相视一笑。

“公主,我们该回家了。”

姜守城立在顺安宫门外葱翠的大树下,对着姜昕玥拱手鞠躬:“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