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缓缓道:“请镇北侯郡主安心,万事有王爷,出不了差错的,再者,顾凡是为了您才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的,难不成郡主忍心看他年纪轻轻就被砍头亦或流放成为罪犯?他今年才不过十五岁,人生才刚开始,本该绚丽多彩的!”

墨染染当然不忍心,从小父亲就教导她要无愧于天,要知恩图报,所以,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顾凡的人生因此毁于一旦呢。

他那个身形、他那个胆量、他那个武艺,生来就是要当将军的啊。

可她也不能置他父亲于危险之境啊。

他父亲手握十万燕北军,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上,让皇上忌惮。

云州看出了她面上的迟疑,继续开口道:“郡主只管写信既是,至于如何做全凭镇北侯,在下也是随我家王爷同镇北侯共同杀过敌的,他的忠君、他的谋略、他的武艺,都让在下敬佩不已,可以这样说,除了我家王爷,镇北侯是唯一一个让在下佩服的人了。

我家王爷亦是如此,他曾说过,能同镇北侯一起杀敌,快意恩仇!镇北侯亦评论我家王爷,当世豪杰!二人英雄相惜,所以我家王爷又岂会置镇北侯于不义之地呢,您放心,我家王爷已暗中筹谋,既保顾凡,又不会牵连镇北侯府!”

墨染染终于点头:“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写信,但至于家父如何做就全凭家父自己做主了!”

云州缓缓勾起唇角,对着墨染染温和一笑。

此时,大理寺的牢房内,丝毫未因夜色的沉闷而寂静下来,相反,更是哀嚎声不断。

“啪!”

昏昏沉沉的顾凡才被放下没多久,就再次被紧紧缚在了刑架上。

狱卒手中那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地甩在他身上,使得他本就体无完肤的身上又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