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文娘先给她做一件瑶台宴工服的样子出来,这样也好让其他人照样子做。
“陆婶儿,这批活我要的急,所以这批活就不能都给您干了,您看看打一个样子需要多长时间?您放心,这样子我给您双倍工钱。”
文娘赶紧回道:“你这孩子给啥双倍价钱啊?对你来说是打样子,但对于我来说不就是寻常的做一件衣裳哩?”
这时,陆燕子端了水过来,顾瑶喝了一口,竟然甜丝丝的。
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里都不备茶,能用糖水招待客人就已经是最高的礼遇了。
顾瑶心里美滋滋的,她知道文娘一家子都是知恩图报的,要不然她也不能一直都在收陆铁牛的香胰子盒。
这家值得她特殊照顾。
“燕儿,你别抠玉米粒了,待会吃完饭,你就和娘一块给你沈大嫂缝制衣裳。
瑶瑶,这衣裳,我明日这个时候就给你做好送过去,你看成不?”
今晚做不完的话,明日上午她就先不去地里掰玉米了。
反正她家就一亩地。
耽误半日,也不会比别家慢的。
顾瑶点头:“行,那真是太谢谢陆婶儿和燕子了。”
随后,她又望向铁牛:“铁牛,你现在一日编多长时间竹盒?”
铁牛想了想,才认真回道:“差不多六个时辰吧。”
顾瑶在心里倒算成小时,她滴个乖乖,竟然要占去一天一半时间呢。
“那一日能编多少个?”
铁牛不知道顾瑶为什么问这个,该不会嫌他编的太多了吧?该不会收不了这么多了吧?
他心里一阵害怕,但还是据实以告:“差不多十五个吧。”
顾瑶看着铁牛那因长期编竹盒子而伤痕累累的手,不由心下一酸:“还真是个辛苦钱,铁牛,你有没有想过读书?”
铁牛闻言,顿了一下,才摇头道:“不想!”
怎么不想?他都想死了,但读书哪是他能想的?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给娘和姐姐分忧的。
文娘却也想他能读书的,但她又有很多顾忌,说白了还是没银子闹的。
“瑶瑶,实不相瞒,我也想让铁牛读书的,但读书太烧银子了,我听说,好几家子都供不起一个读书人哩......”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不由望向了自家儿子满是裂痕的手上。
她儿子懂事,醒来一睁眼就去编盒子,整天没日没夜的编,虽然一日也能挣上三十文,但她瞧着是真的心疼。
顾瑶知道她所想,摇头道:“读书并非一定是要走试图之路,而是能让人更明事理,日后多一条出路罢了。
我家双胞胎亦是如此,若是那块料,日后就继续深造,若不是,读两年书,会认字算数也就足够了。
往后的事谁也不能预料,咱们先顾好当下即可,既然咱们村现在有学堂,何不也让铁牛读去试试呢,读两年,我相信会对他以后的人生有很大帮助的。”
沈宴就是只读了两年书的,他的见识明显要比一般人开阔许多。
当然有正面例子,就有反面例子。
谢淮安就属于文娘口中好几家子供他一人读书的那种,还没供出来,这种就应该及时止损了。
若他放得下脸面,寻一个教书或账房先生的活,那也是要好过穷苦百姓的。
总之,读书肯定是有好处的。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铁牛不想去。
但文娘动心了:“瑶瑶说得对,铁牛,等忙过收玉米这段时间,娘就送你去学堂读书,是娘以前狭隘了,以为读书就一定要读出个子丑寅卯来,你沈大哥也不过才只读了两年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