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知道她所想,便语重心长回了一句:“她也不容易,娘方才没看到她眼眶都肿了吗?遇到了抢劫的呢。”

天色黑,张国秀还真没注意到,她倒吸一口凉气:“那是挺不容易的,要不是她总摆出那副骚劲来,娘也会待她好的......”

顾瑶“嗯”了一声,便打算去找顾母了。

她娘来了有两日了,她竟忘了给她拿块香胰子,真是忙糊涂了。

哪知,张国秀又拉住她,小声问道:“瑶瑶,你再给娘说说,你手里一共有多少银子了?娘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啊。”

她都好奇死了。

她猜测差不多得有三四百两吧,虽然她家能挣,但也能花,盖房子这笔大开销不说,光是平素吃饭就不少银子呢。

顾瑶也没藏着掖着,她如何回答的她自己爹娘,就如何回答的张国秀。

“五百两!行了,娘,自己知道就行了,快收拾收拾吧!”

张国秀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娘啊,买完地、盖完房,还有这多呢?

真是太多了。

她这儿媳妇果然乃他们沈家的福星!救星!

“啦啦啦,你们三个去洗漱吧,啦啦啦,今晚娘来洗碗~”

双胞胎和包子望着异常热情的娘,感觉着实不正常,就连啃骨头的黑子都不由“嗷”了一嗓子,然后就跑走了。

动物的感觉最为灵敏,三小只也怕此刻娘热情,下一刻便会咆哮,所以,也心照不宣地学着黑子的样子,跑走了。

这边,沈宴自顾自回了屋,一进屋就看见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铜板......

呃......王寡妇竟这般能干?

但不能将这些铜板换成银子吗?

背着这样一大筐铜板,沉不说,也不怕被贼惦记吗?

但他不说,说了就又是他对王寡妇别有居心!

这边顾瑶递给了顾母一块香胰子:“娘,这几日太忙了,竟忘了拿给你。”

顾母拒绝道:“院里就放着一块,又单独给娘做啥哩?怪贵的。”

顾瑶回道:“这块是给娘洗澡时单独用的,而且是我们自己做的,没多少成本哩。”

一听这个,顾母才接过来,但她又说道:“瑶瑶,浇完了地就没这么忙了,明日我们也在家给你编盒子吧,能省一个是一个。”

顾瑶握住娘的手,感激道:“盒子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咱不自己做,费时又耗力。”顿了顿,她又解释道,“娘,我之所以没找你们卖香胰子,是因为......”

然话尚未说完,就被顾母打断:“你这孩子跟我说这干啥哩,你做什么自有自己的考量,没让我们卖,自然是我们不适合,而且,我们确实也不适合,平时上街卖个鸡蛋都亏本,更何况是昂贵的香胰子。”

顾瑶知道顾母没有多想,但她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知道娘,是因为王寡妇将香胰子卖去了红楼,镇上那些有钱人家咱也接触不上,而且就算接触上,人家也是认牌子的......”

顾母倒是没想到这层关系,但经顾瑶这么一说,她便立刻懂了:“那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王大妹子。”

顾瑶点头:“放心吧,娘,我知道的,你、爹还有凡凡帮我好好种玉米就成,这才是大头。”

种玉米只是开始。

语罢,她便领着娘去了自己屋,果然看见沈宴正在聚精会神地串铜钱,她不由勾了勾唇角。

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铜钱,顾母却是不由发出了鹅叫声,意识到自己在女婿面前出了丑,她老脸顿时红透了。

“呃......咋这多铜钱哩?”

说完,她的手便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