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柜上一排酒瓶,立马冲蒋昊使了个眼色。
蒋昊会意,凭借多年摆摊儿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口一个哥地叫着,当晚成功把他哄上了酒桌。
迟樾虽然精通专业,在社交应酬方面还真不如蒋昊,两斤白酒下肚,这货已经和老板好得楼一块儿称兄道弟了。
不过蒋昊酒量有限,几轮下来就冲去洗手间吐得死去活来,迟樾全然顾不上刚痊愈的伤口,乘胜追击,一杯接一杯的敬酒。
老板是个酒罐子,拍着桌子直言痛快,虽然价格没谈下来,但最终答应在他们在订单原有的基础下多给一成的量。
散场的时候迟樾几乎站不稳,已经吐完两轮的蒋昊稍微清醒点儿了,拦了辆出租把他往里一塞:“带着伤呢还,不要命了你!你这死样子回去我怎么跟你妹交代!”
迟樾靠在车上缓着气,发青的脸上慢慢漾出笑意:“值了。”
休息一晚上后,蒋昊开始驻扎进工厂盯出货进度,迟樾则马不停蹄地开始跑手续,开设外汇账户、海关备案、报关材料,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出货后他还亲自跟着货跑了趟港口。
迟樾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直到林昭都开学了还没回来。
不过他每晚都会固定给林昭打一次电话,虽然每次都挂得很匆忙,但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林昭心里就能踏实。
林昭平时放学都是跟蒋昕然一块儿回家,不过今天由于蒋昕然和杜天齐在自习课上吵架,被路过巡视的猪喇叭当场擒获,两人放学被勒令留下来写800字检讨。
反正家里没人,林昭索性留下来一边做作业一边等她,三人走出校门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一出校门,林昭就把电话手表调成铃声模式。
蒋昕然瞄了她手腕一眼:“你怎么还带着这个,现在谁还用电话手表呀。”
“干嘛不能用?”林昭问。
“很幼稚诶,小学生才用这个吧。”蒋昕然撇撇嘴。
她手指在表带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