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蒋昕然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要不是林昭告诉我，我还一直郁闷这你为什么这两天都不理我，”杜天奇做了个深呼吸，一鼓作气道，“那条朋友圈……我是发给你一个人看的人。”

林昭明显感觉到蒋昕然抓着她胳膊的手正在发抖。

她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这样的场景当然得留给他们两个人。

林昭往外走的时候，少年的嗓音无比清晰地从黑夜里传来：“蒋昕然，我喜欢你，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

蒋昕然愣了两秒，眼泪突然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委屈道：“那你干嘛不早说啊！”

杜天奇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张往前一步：“你……你别哭啊，我只是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我，万一你拒绝我，我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骗人，”蒋昕然揉着眼睛忿忿道，“你根本就是在骑驴找马。”

“我没骗你，”杜天奇着急地解释，“不然我吃饱了撑得跑这么远上大学啊！”

蒋昕然顿时懵了：“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我才选得这所学校？”

当初杜天奇高考成绩比她高了不少，蒋昕然一直不理解，问他好好本地的大学不读为什么要来外地，杜天奇只说喜欢现在的专业。

“一直没告诉你，是怕给你压力，”杜天奇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低头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道，“昕然，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蒋昕然抽抽噎噎地说：“都怪你，不然我至于白白单身三年吗！”

杜天奇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顿时欣喜若狂，激动地一把抱住她：“怪我怪我，都怪我。”

林昭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道身影正相拥在夜色下。

她轻笑着打开车门，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给拿出手机给迟樾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应酬结束了没，刚好能接上他一起回家。

没想到迟樾手机竟然关机了，林昭不放心，又给蒋昊打了过去。

他接起电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林昭一听就是喝多了，直接问：“耗子哥，你们晚上在哪里吃饭？”

蒋昊含糊地报出一个会所的地址。

吹了半天风，迟樾整个人清醒不少，包厢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他推门而入时，只看到一地狼藉的酒瓶。

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柯柔脸颊潮红，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女人的醉态，迟樾不由蹙起眉：“他们人呢？”

“王总喝多了，蒋总……先送他回去了。”柯柔眼神迷离，走过来的时候高跟鞋在地毯上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栽倒在迟樾身上。

迟樾伸手扶了她一把，女人纤细的手腕顺势缠了上来，嘴里轻喃：“迟总……”

见人醉成这样，迟樾四下看了眼，一边搀着她绵软的身体一边拿出手机，连续按了好几下，屏幕依然死寂。

“操，”迟樾有些烦躁地收起手机，拨开她的手问，“你家在哪，先送你回去。”

电梯门一打开，林昭往大堂里看了一圈，正要往里走时，就看到迟樾搀着一个女人从走廊走出来的身影。

女人浑身软得像没骨头，大半重量都压在迟樾身上，姿态看上去非常亲密

迟樾刚一抬眸，就对上了林昭略显复杂的视线。

“昭昭？”他怔愣片刻，“你怎么来了？”

意识到此刻的姿势后，迟樾慌忙松开扶着柯柔的手：“她……”

哪曾想迟樾才刚一松手，没了支撑的柯柔直挺挺往下栽，迟樾只能重新搀住她，动作里带着点狼狈。

“我来接你回家，”林昭面不改色，伸手把柯柔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