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罪总有要清算的时候,坚如磐石的存在于未来每一个以为会幸福的节点,所以周砚征当时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
第二天是大晴天。
卢浮宫白天游人如织。
林惊墨还是墨镜口罩贝雷帽三件套把自己裹的谁也认不出来进去。
卢浮宫镇宫三宝周围的人都特别多,胜利女神雕塑旁边更甚,林惊墨也算懂程耀司说晚上好逛的另一层意思了。
周围各个国家的语言整得像联合国开会现场。
她还蹭了两句解说,跟着人流走,到胜利女神像前面,远远看着阳光下的雕塑。
林惊墨看了很久,看得眼睛发酸,透过白天的雕像去看那天晚上的雕像。
那天其实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挂念着周砚征,担忧着程耀司什么时候会发现,忽略掉了他眼睛里的疲惫,也没把他的心意放在心上。
明明已经亲手将他推到地狱里去了。
林惊墨忽然想,如果回国后三天内他还是不理她怎么办呢?或者其实这一个月分开下来,程耀司真觉得没有她也就那样,日子照过浪照冲,反正她对他也不是很好。话也撂出去了,反悔也没得反,林惊墨双手插兜站到腿麻,心想,我可能真的跟巴黎犯冲。
她一直不太相信程耀司是那种深情的非某人不可的男人,在她朴素简单的世界观里,男人女人长得好看,就有大把的异性资源可供挑选,别说他还有钱的可怕,深情不渝,不存在的。
但现在,她多么希望他是。
从卢浮宫出来,让司机去卢森堡公园。
天上几片云挂着,雨后的草坪上有人不嫌湿铺了野餐毯子在上面晒太阳,欢声笑语,游人四处拍照,林惊墨绕着草坪走,一直走到喷泉,四周堪称岁月静好,但她觉得缺点什么。
缺点什么呢。
她看着天上的鸟飞过,转身,然后定住。
十一月十七号,巴黎下午两点三十二分,她终于见到了消失一个月的程耀司。
人黑了,也似乎瘦了,但精神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双手插兜,平静地看着她,一副不知道跟了她多久并且似乎打算继续跟下去的样子。
心跳有点快,她就那么站着不动,然后看他缓慢的、悠哉的走过来。
她想,幸亏戴了眼镜,所以他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她脑子里现在乱得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睛里是什么情绪。嗓子里有棉花堵着,那是委屈,行啊,王八蛋能把她晾一个月。眼睛里有热气在涌,那可能是庆幸,他没有再多折磨她两天,等到回国后才给她宣判。脊背微微颤抖,大概挺激动,不知道在激动个什么劲儿。
所以说恋爱上头的时候真的是可怕,她嫌弃自己成热锅上的蚂蚁,但对面,他猝不及防的出现在阳光下,帅得不能行,林惊墨真觉得自己幸福的要死。
什么也不缺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事,简短的一章
第0278章你错没
呼吸把口罩弄得又湿又热,等中间只有一米距离,林惊墨把口罩拉下来,微笑:“这次也是路过?”
程耀司表情挺淡,说:“不是。”
本来有点怨,又有点想念,但看他这个样子,一开始那股飘飘然的劲儿回想自己一个月的着急上头和抓耳挠腮,都被他的云淡风轻炙烤变成了气恼。
林惊墨又慢又重地点点头,她把墨镜取下来,露出一双眼睛:“所以那些信息你都看过了,心里挺得意的吧。”
“你走了一个月,一句话没说把我晾着,我还挺心甘情愿的在那里反思自己,怪我以前对你不是很好,对你不上心,知道你喜欢吃粤菜,我一个月把东港有名没名的粤菜馆都快吃吐了,每天都想着